“薇薇,你可願意留在這裏修習醫術?”白曉陽的話打亂了淩薇的思緒。
淩薇看著白曉陽,一臉疑惑道:“醫術是什麼呢?”
白曉陽耐心解釋著:“醫術呢,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可以讓人擺脫病魔,救人於水火……”
而淩薇的小臉卻苦了起來:“可是我聽說過的,穀主一生隻收一個徒弟!”
“那薇薇想學嗎?”
“自然是想的!”
淩薇的住處就安排在了白曉陽的隔壁,梳洗完畢,約好第二天去拜見白曉陽的師傅,便早早上床歇著了,這一夜淩薇輾轉反側,她腦中拚命的回憶著原主前世對於醫術的所有記憶,如果她想報仇,就隻能好好學習醫術、修習武術,而第一步就是得到師傅的認可。
清晨的微光透過精致的雕花棱窗灑下,白曉陽抬頭望天,還早,最多不過卯時左右,再加上是又冬季,遂天際隻現了些許微光。
小雪落在滿園藥草上,化作星星點點的霜露,而後滑落在地,融入泥土,一副渾然天成的自然景象。
忽然鞋踩在泥土發出的滋滋聲自院外傳來,一個鵝黃色瘦身影,挑著一個比她半個腿還要高些的木桶,幾步一停,步履蹣跚,莫名的讓人心生憐惜。
“薇薇……,你……”白曉陽眼含訝異,不解的道。
“我聽說了,每一個想拜入穀主名下的人都要受好大一番苦頭,然後再由穀主親自考核,還要測試對醫藥的敏感度和天賦,而最基礎的,就是考驗耐性了!”
這番話出口,卻是讓白曉陽一怔,回憶起來自己當年的拜師苦涯,開始是在門外幹巴巴的站了三天三夜,而後為山莊挑了十五天的水,劈了整整五十框的柴,還要僅憑氣味認出每一種藥材。
可是每當想起父母那被病魔纏繞,卻又無人醫治的絕望,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灼燃燒般,燃燒著他的意誌,提醒著他,不能倒下!
如今看到這個小小的身影,他決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師傅收下淩薇。
白曉陽的每一個表情、都完整地落入淩薇眼中,她想,她的目的是達到了。
前世的原主瘦弱不說,臉上還一直都是畏懼和膽怯,就是這些表情,在第一次見麵時就給師傅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要不白曉陽的固執求情,師傅也不會鬆口收了自己為徒。
因為在師傅看來,學醫並不是你有一顆誠摯的心和驚人的天賦就完全可以過關的,還要有非同的膽識、魄力和強大的身體。
因為出師後,要跋山涉水的走遍鄉野城鎮,救病人於危難,還要不顧危險的去各種地方采集珍稀草藥,這便是一個大夫的職責了。
“那……薇薇,這桶水、是你今日挑的第幾桶了?”白曉陽微笑道。
淩薇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道:“想來,這大概是第十桶了!”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一副孩童天真的模樣。
淩薇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甚至在慶幸自己占盡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