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位如此的好說話,也很是溫柔,可隻是跟著他走到門外,穆言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便又爬了起來。
不是顧文的感覺。
他揮了揮頭搖走這個想法,跟著祭司大人走出這祭壇。
祭壇的地方很大,等兩人走出去後就看見了那個跑來的顧文,他冷著臉,一雙眼緊緊地瞧著兩人。見穆言望了過來,眼裏的嘲諷瞬間放出。
似乎在說:瞧,陛下你隻會用身體勾搭別人。
那個眼神,看的穆言渾身頓時一顫,然後一陣冰涼。他張了張嘴,哆嗦了一聲:“顧文。”
“祭司大人,請把陛下交給屬下,屬下送他回宮。”顧文並沒有回應我的話,而是轉過頭看著祭司大人,一邊向我們走了過來。
祭司大人握著我的手越發的緊了,他說:別害怕。
然後冷冰冰的瞟向了顧文,祭司大人的神情絕對不會是讓人好受的,隻那麼淡淡的一眼,便威勢十足:“你是公孫瀚的屬下?”
聲音不大,不緊不慢。
“是。”顧文絲毫不退縮。
“既然這樣,我也不用過去了,回去跟公孫瀚說,陛下在我這裏。”祭司大人悠悠慢慢地淡笑著回答,抓著穆言的手越發的緊了。
顧文眉頭用力一揪便加快幾步上前,可祭司大人隻是輕輕一揮手,他便如同飄飄落葉向外飛去。穆言心裏不由得一緊,連忙想要向前,可很快的那祭壇的門就嘎啦一聲緊緊的關住了,祭司大人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
“他不會有事的。”淡淡的,含著些許冷氣的說道。
穆言心裏微微一瑟,竟覺得這個人有那麼些的可怕。
他不會是才出虎口,又入狼口吧。
這個人真的是上一個遊戲的顧文嗎?
“你也累了吧,我帶你去休息。”祭司大人的聲音忽然的柔和了起來,隨著他的聲音,穆言也感覺到困意襲來,腦袋蒙蒙的,有點睜不開眼睛的感覺,他輕輕點了點頭。
這幅迷糊的樣子真真是可愛極了,祭司大人眯著眼輕輕笑了起來,彎下腰將穆言輕柔的抱了起來。穆言腦袋蒙蒙的,也迷糊的任由他溫柔的抱住,往祭壇深處走去。
走到祭壇深處,拐進了一個大門,祭司大人猶疑了一下,帶著穆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祭司大人的房間十分的簡潔,幹淨,蒙上了白色得色調。
在他懷中的穆言像是做了什麼夢似的,忽然一個翻身緊緊的抱住了他,祭司大人微微蹙眉,低下頭緊緊看著穆言。睡夢中的人兒眉頭皺成了川字,口中喃喃的嗚咽著什麼,眼角緩緩的滴落著淚珠。
淚珠。
祭司大人微微一愣,手指輕緩的抹去了那眼角的淚珠,情不自禁地低聲溫柔說道:“穆言,別哭,我一直都在。”
他的神情柔和,最終輕柔地抱著穆言上了床躺下。
而一直修煉著的他,這一天竟陪著他理想中的修煉物品靜靜地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穆言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境裏的他被顧文給殺了,最後顧文也死了,他們化成了這世界的點點灰塵,不複存在,也再也回不去了。而夢境的過程卻是全然的不清,至少在穆言喘著粗氣大叫著醒來的時候,那夢境已然不複存在了。
穆言看著這陌生的環境,感受著自己那瘋狂跳動著的心髒,這才有了自己還活著的感覺。他雙手撐在了床上,那強烈的恐懼依舊還存在他的腦海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穆言,你怎麼了?”祭司大人起身溫柔的將穆言抱住,輕柔地拍著穆言的後背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