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下去,狼群正在下麵等著自己呢,一旦下去,必然遭受到狼群的圍攻,箭筒裏隻剩下了三隻羽箭,可眼下爺爺的屍體快要被狼群吞食。
怎麼辦,怎麼辦,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時他看見手中的射日弓,讓他的眼前一亮,目前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他大步流星的跳了下去,絲毫也沒有減速,每次腳掌和老樹枝幹接觸之時,就會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種強烈的震動,讓他的傷口更加的疼痛,嘴角的肌肉都有些不自然的顫動,全身彙聚留下來的冷汗,順著衣闕,已經將整個麻衣徹底的打濕。
最終身體落地,就此一個前滾,將下降的力量緩衝消糜,他身形還穩定,抬頭大眼一看,便是捏起腰間的羽箭,引在弓弦上,再一放鬆,飛馳的羽箭就將一個風狼射殺。
又死了一個小弟,風狼王大吼一聲,所有的風狼再次將自己圍住,這些風狼不斷的噴吐風刃,在空中激射,殘枝和碎石飛濺。
風狼王太過的小心,吼叫一聲,指揮著所有的風狼衝了上去,自己卻落在最後,真不知道這樣怕死的它,是怎麼才當上了狼王。
風狼速度飛快,四隻短而有力的狼腿,飛快的律動,每一次抓地,身形都向前猛的前進一段距離,就像是在地麵上漂浮一般,風狼還沒有到達,一股凶煞之氣便撲麵而來。
這時,一頭最先到達的風狼,身形換成一條弧線,張開巨嘴向著自己咬來,長長的狼牙閃著寒光,拔出腰間的青色鏽劍。
腳步連點,雙腿一彎,上身後仰,險而又險的從下方躲過了風狼的巨嘴,和風狼錯身之際,猛力的將青色鏽劍刺入風狼的下腹,將之腹部撕裂,內髒更是撒了一地。
於此同時,緊隨其後的另一隻風狼撲了過來,自己正是舊力已失,新力未生之際,拿青色鏽劍招架,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再次用掉一隻羽箭,將之射殺。
此時就剩下一隻羽箭了,轉頭一看,躲在狼群中間的狼王,那輕蔑的眼神,無限的譏諷,這讓他怒火燃燒。
他拔劍將兩隻風狼的心髒刺破,那裏的精血更加的濃鬱,仰頭將這些精血吞下,眼下力量急劇的流失,吞食魂獸精血,是最快恢複力量的方法,心頭血入喉。
不僅感受到血腥沖鼻,更加苦澀難以下咽,但眼下也不是講究的時候,快速的施展《九轉涅槃》,好將之吸收。
一直在經脈徘徊的精血,得到這股嶄新力量,開始對著九十一條的天脈進行衝擊,雖然沒有打通,但他感受到了,以前紋絲不動的關卡,開始有了鬆動。
隻要再吸收幾頭風狼的精血,自己就可以衝關,可是狼群會讓自己輕易的得到精血嗎,看來撲來的風狼,恨不得吞自己的血,食自己的骨,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兩隻風狼的精血剛剛服完,又是一波風刃向著自己絞殺而來,補充力量的淩峰,躲避射來的風刃,更加的隨意。
“我就不信殺不退你。”,淩峰恨恨的說道。
狼群還沒有為戰死的同伴哀悼,淩峰反而提著青色鏽劍衝殺過來,短暫失去噴吐風刃能力的它們,就像是被拔掉獠牙的老虎,縱是還能牙咬,爪擊,尾鞭,可是它們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任由淩峰在狼群裏騰躍,更是隻要稍微有一個機會,就會有一條同伴戰死。
一隻風狼精血,兩隻風狼精血,三隻風狼精血、、、,淩峰隻覺體內的精血在洶湧澎湃,隻是對於力量的渴望,新凝結的血脈之力,化成一浪接著一浪的潮汐,向著九十一條天脈衝去,有些鬆動的關卡,轟然打開,他的力量又有了提升。
風狼王有些著急,眼前的人類,經過那麼多風狼精血的滋補,實力一點點提高,而狼群就要毀於一旦了,看著眼前嘴角還帶著風狼的殘血,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氣息的此消彼長,讓它有種難以抵抗的無力感。
一旦所有的風狼死去,獨自麵對射日弓,將會是它的死期,想了想,它悲鳴的望月長嚎,那是對生的眷戀。
所有的風狼的情緒都被感染,它們的血性被點燃,徹底的忘記了生死,要捍衛它們的頭領,這次發出的衝擊更加的猛烈,如果說原來還有機會。
捕殺風狼,並有時間將精血吸收,此時已經應接不暇了,殺掉一個風狼,身上就會增添一個傷口,並且沒有時間補充損耗的力量,形勢再一次變的不利起來。
他已經不知道斬殺了多少隻風狼,漸漸的已經麻木,周身能夠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青色鏽劍難以施展,瑣碎不再使用。
“伏虎拳”,圓潤剛力的伏虎拳,帶著一股開辟山河的氣勢,將每頭撲殺過來的風狼轟飛,使之發出一聲悲鳴。
伏虎拳大開大合,攻擊力是比較可觀,但是它的殺傷範圍太小了,難以護住自己的全身,不時的有幾頭風狼,衝破拳風的封鎖,鋒利的狼爪,輕易的將麻衣斬碎,留下幾條長長的傷口,不斷的流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