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個很高傲的人。在她的眼裏,王府裏除了王爺其他的都是下人,所以、她無法容忍那些低賤的下人和他分享丈夫、甚至得到寵愛。嫉妒使她麵目全非:原來高雅、溫柔的她變得冰冷、殘忍。而這使得本來就不親近的父王日漸遠離了她。我是她唯一的兒子、所以我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母親的要求很嚴格。她時時教導我,要我以皇室嫡子的要求來鞭策自己,要以天下百姓為己任,做一個可以流傳青史、頂天立地的人物。擁有錦衣玉食的我並不在乎什麼頂天立地、名留青史。可是、我可憐我那已經失去丈夫的母親。所以我總會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希望她能高興一些。我做的很好、所以七歲那年我就進宮和太子、其他皇子一起進學。如今已是整整五年了。
好久沒去拜見母親了。那天我從宮裏偷了個閑回王府看母親。剛進裏院,就看見一些小孩子往角落裏奔,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使了個眼色,小福子就跑去打探。回來時笑眯眯地:“主子、真是稀了奇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院裏的小子正在打得貴呢!”得貴?小福子看我不解、趕忙解釋:“就是東院範雍華的家奴。”哦、是他呀。那個奴才仗著範雍華得寵,在院裏狗仗人勢、據說很是囂張。我一時好奇,就走了上去看了一眼。
一個小奶娃子兩手叉腰一腳踏在被按在地上的得貴的肚子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可算栽在小爺的手上了!”詭異!那個孩子側麵對著我,沒看清長相。可是看樣子不過三四歲,長的白白嫩嫩、小胳膊小腿的、怎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言語?!看看地上人高馬大的得貴、有十七八了吧?再看看周圍的小幫凶們:小的剛剛會走路、有的還在吸著拇指,大的竟然有十三四來歲的!好像是西院的孩子吧?還有的像是東院裏的!那得貴被幾個太監按著、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我!我主子可是範雍華!範雍華!”隻見那小孩子拿小腳使勁踩得貴的小腹部:“媽的!叫你作踐人!叫你□□丫鬟!老子叫你不能人道!”那得貴疼的鬼哭狼嚎、拚命求饒也顧不上喊主子的名號了。奴仆、何況是惡奴、我作壁上觀。周圍的小孩子一個個興奮不已、躍躍欲試。那小孩踩了好幾下累的氣喘籲籲。於是住了腳、一揮手。後麵的孩子們嗷的一聲全湧了上去!聽著裏麵得貴的慘叫聲,我突然很有雙手捂住下身的衝動!
那奶娃看著被小孩淹沒的得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側麵看來:細細的丹鳳眼、歪歪的嘴角看起來有些邪氣,在這個小奶娃身上竟是出奇的和諧,隱約有了點魅惑人的意思。唉、這麼小就如此,長大了必是個妖孽!我正要離開。就見他慢悠悠的向另外幾個被捆在地上的奴仆走了過去。那幾個奴仆見他走過來一齊瑟瑟發抖、有一個甚至嚇的尿出尿來。有幾個站在外圍的小孩也跟了過來。
那奶娃奸笑道:“聽說,你們□□了那幾個丫頭?”
地上那幾個趕忙搖搖頭。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嘿嘿、撒謊嘛,就加倍咯。”
那幾個楞了楞又趕忙點點頭。
“囔、大家作證、他們可是承認了哦!”那奶娃左右的孩子和太監都直點頭。“恩、既然這樣、證據確鑿!二當家、三當家!”
“有!”兩個估摸十來歲的大孩子拱手出列。
“既然他們喜歡□□人、那就讓他們嚐嚐被□□的滋味兒!老規矩!”隻見那兩個大孩子中的一個召來一邊站著的太監將那幾人圍成一個圈;另一個則捧了個籮筐過來。我分明看到那裏麵有好多大根的胡蘿卜、白蘿卜!
這奶娃子不會是想?!!
我正在吃驚、就聽見人牆裏麵突然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接著就被什麼塞住了嘴巴。旁邊的小福子拉了拉我的手袖:“主子、咱管不管?”我挑挑眉。
“畢竟是範雍華的人、那小孩子怕要倒黴啊!”小福子擔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