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一輪明月當空。
星河瑰麗燦爛。
清輝下美麗的草原。
張凡越來越迷惑:自己這樣支撐有何意義呢?說是要替王氏報仇。可是到頭來,不是被當女人使,就是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不要說建立什麼勢力,其實連自己都難以保全。本來以為和身懷絕技的忘川學藝,就可以武功蓋世、然後找出仇家、報仇雪恨。可如今自己已經十三歲了,卻連仇人的影子都沒找到。
是王妃?是東院的雍華們?又或是西院裏的那些一天到晚爭風吃醋的女人?誰呢?誰是主使?誰是幫凶?誰是“刀子”?
想起那時說話的人,應該是屋裏的一個女仆。可是那時自己根本就沒注意周圍的人,可恨!!如果有一點知道,也不至於現在這樣毫無頭緒。姬三查了這麼久,連個屁影子的消息都沒有。唉,本來還指望他。可他呢,一會兒說什麼線索斷了;一會兒又說,不能打草驚蛇;過些日子,又說王府裏有些動靜,不能輕舉妄動。。。。。。如今自己和他麵不和心更不合、他估計也是厭倦了自己的身子了吧~~~~~~
唉,果然還是什麼都要靠自己啊!!可惜自己一直拘在院子裏,除了忘川和戒生、誰都指望不上,也不敢指望。偏偏那兩個人又跑到別的國家了。璗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呢?什麼樣的國家才能養出戒生那樣的美男子?真想去看看啊!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現在到底過的怎麼樣了。。。。。。不過那兩個人,估計哪裏都能活下去,活不下去的,怕是別人把。。。。。。
張凡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坐著睡著了。
一個高個男子走出帳篷,正是那個哥哥,他走到張凡身邊,抱起那孩子輕飄飄的身子,回了帳篷。一陣秋風呼呼地吹過,如此良辰,如此夜。為誰獨立在中霄?
第二天,張凡是在熱烈的歌聲中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揉揉眼睛,打開帳篷,強烈的陽光照來,眯縫著雙眼,前方好像有好幾個人影。
“煥言,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怪腔怪調的聲音響起。恩一定又是那個擾人的小鬼了。暈啊。張凡停了一會兒才看清前麵的人:兄弟兩人都騎馬上呢,小妹妹滿地亂跑。旁邊還有兩個騎在馬上的男子。大約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人高馬大、眼睛也近乎明棕色、遠遠看去和貓眼似的。非常典型的蠻子形象。
張凡心想:朋友個屁啊,這些蠻子!!都他x該殺!!反正我今天就走,老子才不想和這些蠻子打交道!!!想到那天蔡家村的慘狀,他的臉頓時慘白,跑到離帳篷稍遠的地方,狂吐不止。
且不提那張凡,再說那幾人。馬上一個硬漢用蠻子話笑著對那個哥哥說道:“袙魯,你什麼時候弄大別人肚子了?”
邊上的一個體型好似模特男子哈哈大笑:“袙魯,難得你這浪子也有被套牢的時候!”
那哥哥一張俊臉頓時鐵青,邊上那弟弟使勁憋著笑,可是嘴角撲哧撲哧的直冒氣。
“要笑就笑,裝什麼呢!!”
哈哈哈哈哈~~~~~~~~
小妹妹疑惑地問道:“美人哥哥不是哥哥嗎?為什麼哥哥也會大肚子?”幾人笑得更厲害了。
張凡吐完回來。就看見三人狂笑,酷哥在那裏低氣壓,而小妹妹神情奇怪地看著他——這麼怪異的情形。他也不在意了。打算去和主人道謝,然後趕快回去。
他走過去,徑直跟酷哥說了自己想盡快回邊關的打算。
那酷哥看看他,不出聲。
邊上兩個蠻子似笑非笑。
眾人和他一起去了主帳篷。男女主人都在。
張凡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那男主人示意他等等。然後問那兩個蠻子;“阿比耶,最近邊關有什麼動靜?”為了照顧張凡,說的是周國話。
“周國大將軒轅岑重傷,現在兩邊情勢緊張的很,一觸即發啊。”說完還看看張凡。竟是一口流利的周國京都話!!
帳篷裏頓時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男主人開口問道:“王煥言,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不就是蠻子的根據地嘛。張凡心裏暗暗嘀咕。
“這裏不是曇國的地盤。”
“啊?!”張凡驚呼。
“但是我們這兒也算曇國的附屬。所以,道理上、你可以自由來去。但是從我們這兒到你們周國的邊關的狹路已經被封鎖。而從曇國繞道,我們、並不想冒這個風險。”
所以呢?張凡看著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