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
譚侃侃鬆開了手。
-
身後擁抱的溫暖遠離,林沫下意識地縮進被子裏尋求多一點的溫度。
“我還沒有說出他的身份,怎麼你好象就是知道是誰。”
-
“我要聽的是真相!”
房間裏就此安靜了很久。
能聽到高處才會有的風聲,環繞的,呼嘯的,撕扯著兩個人各自不同的願望。
-
“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譚侃侃的聲音是不平穩的。“我不能相信會如此凶狠。”
林沫的聲音冰冷。“那麼我……”又是如何躺在這裏。
-
幾聲象征性的敲門聲打斷兩個人的僵持。門隨之打開來,醫生護士帶著熱情地笑臉走進來。原來是到了重新處置病傷的時間。
輸液的袋子被重新換過,醫生把林沫身上的病服撤掉,逐一查看傷勢。
“你恢複的很快,小夥子!”這是醫生的伎倆,故意安慰。
另一位醫生趁其不備,將仿佛藥綿的東西塞入林沫身下,“這會有點痛。”林沫應聲抖了一下。
細長的眼睛拘起一層波光,躍過所有人望向譚侃侃。
譚侃侃卻正在直直地盯著林沫的大腿,那裏纏繞的繃帶被打開重新上藥,一片變黑的傷,想象不出會是怎樣造成的。
-
一個同來的較年青的醫生處理過一些傷處後,拉著譚侃侃到走廊去。
“化驗的結果出來,你要不要知道……”醫生摘下口罩小心地望著譚侃侃的臉色。
“說吧。”
“體/液裏隻有極少一點點是別人的,少到可以肯定是帶了套。而且隻有一個男人的。這種準備充分的情況更象是兩廂情願,不太象是強/暴會發生的。可身上的傷勢,顯然又不是一個人做到的。所以我一直不能把他被暴打與強/暴的場景組合。或者他在被打前和什麼人發生過關係。這個對體/液進行DNA檢驗就會知道是誰?”
譚侃侃皺起眉頭卻什麼也不說。
醫生重複:“要不要留樣做檢驗呢?如果要報警這是十分重要的證據。”
“不檢驗。”譚侃侃一口否定。
醫生愣了一下,最後明確地講明他的觀點:“他沒有被侵犯,隻是被暴打了一頓。你的心情可以好過一些了。”
譚侃侃轉身走開,一直走過病室的門,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子前站立。
他給邁萬達撥電話。
“今天的事,對不起。”他先道歉。
“又是對不起,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奇怪。”
“我不該質問你。不該懷疑。其實我知道你當時和他一起在麥歌公司,一直到午夜。所以……”
“嗬,不會又有人傳了照片到你郵箱?”邁萬達哭笑不得。
“是你,和他做了,是不是。”譚侃侃直接問。
邁萬達一時沒出聲,他輕輕地咳了一下說:“為什麼我現在這麼被動?”
“因為你不是絕對地清白。”
“嗬,是的,我當時和他做了。”
“之後呢?”
“遊戲結束,各自回家。”
“沒有其它的事發生?”
“沒有別的事。我很高興,你這麼快就看清楚了。我不知道他離開我後發生了什麼?或者是想玩點什麼花招?但我和你已經千錘百煉了,不是嗎?應該對各種手段見怪不怪,沒什麼能動搖。”
“嗯,就到這裏。我要去做一些事情。”
-
回到病室,隻剩下那個女護士在,看到他回來,女護士熱情地囑咐。“今天的治療都結束了,你們可以休息。不會有人打擾。”
女護士打開門時,譚侃侃忽然說:“我覺得你很麵熟。”
女護士笑了:“很多人都這麼說,也許我和哪個電影明星比較象。”說罷關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