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璿璣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是在D國的火車。
菲本到斯科爾莫德的火車。
稚氣未脫的男人擺弄著相機,看著這兩天的收獲。都是一些二戰的遺跡。
看著看著,就慢慢的閉上了眼。閉目養神?嗤,這傻缺可能閉目養神麼。睡著了這是。
李璿璣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扯手裏的東西。
突的就睜開眼,
wat r u
doin!
抱緊了那部尼康p100.看著肥胖的男人就像十世不見的仇人。什麼?不用說得這麼嚴重?你傻呀,守財奴來的,怎麼可能不護著銀子。
肥胖的男人訕笑著搓了搓手,沒事。然後轉頭摸了摸頭發走到另一邊站著。
什麼破事,想從老紙這裏拿走東西?!刮掉一點漆老紙都告死你。。。。
李璿璣嘟嘟囔囔的小聲念著,跟寶貝金元寶似的把相機放進了包包裏。
揉了揉臉,看了看時間,六點四十二分。他是下午兩點多上的火車。往車窗外瞄了一眼,天空是有點陰沉的藍,就像水彩畫的顏料,用水暈開之後顏色很淡很淡,又不小心在裏麵滴了一小滴墨,看起來有點壓抑。
不知道到了哪一站,火車停了下來,李璿璣以為是到了斯科爾莫德,結果火車的報站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打了個嗬欠,看著那個肥胖的男人下了火車,坐在李璿璣旁邊的一個婦人也走了下去。
李璿璣撥弄了下圍巾,把半張臉都陷下去了,兩隻深褐色的眼睛露在外邊。看著一撥人走上了火車。
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李璿璣不得不感歎,上帝總是有偏愛的人。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憤憤的把自己的臉往圍巾裏埋得更深。這叫個什麼事兒!長這麼高做毛啊!在圍巾下麵的最臉已經鼓得像隻包子。
這時候電話響了,李璿璣手忙腳亂的從背包裏掏出手機,把圍巾往下扯了扯,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老四。點了點屏幕上話筒型的圖像,“幹嘛啊。”大概是圍巾太靠近嘴巴,又伸出爪子扯了扯圍巾。
“沒幹嘛啊。你吃了沒?”話筒另一邊傳來的是很明顯的女聲,還伴著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
“李搖光你又通宵!現在才吃東西,還活不活了!”
“艾瑪,二少爺,你是張叔呀還是王嬸兒?我這叫時差,成不?”電話那邊的悉悉索索頓了下來。
李璿璣嘴角跳了跳,“我樂意管你呢。特樂意。”
“得了吧,通個宵又不出什麼事兒。你現在在哪兒?”
“火車上。”
“你這次去不去薩裏根?”
“還不知道,怎麼了。”
“沒怎麼,想讓你幫我弄點兒東西。”
李璿璣靜默了一會兒,“什麼東西?”
“嗤,你看你緊張的,我就想讓你幫我去看一場時裝秀,幫我照下照片兒,然後找個男麻豆給簽下名兒。”
“=V=。你敢不敢再色一點。”
“色你妹啊!去不去薩裏根?”
“我妹不就是你麼,去。什麼時候。要是簽不到名我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