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軍駐地是回不去了,我們卷走了大量武器彈藥不說,還偷了一輛不知道是誰的貨車,現在回去恐怕迎接我們的就該是憲兵的冰霜撲克臉和黑洞洞的槍口了吧。本來是打算回超市的,可是小梁子說那裏麵喪屍太多,即使全部殺掉也沒辦法呆,那股屍臭味就能熏死我們幾個。
正當走投無路之際,偶然看到了超市旁邊的一個夜總會。這個天堂夜總會坐落在一個小院裏,規模很小,說是個酒吧也許更合適一點,以前我們來過幾次,對裏麵還算熟悉。不過我們選擇這裏的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發現它的院門被上了鎖。
“上著鎖,裏麵應該沒有人吧?”小梁子隔著鐵門向裏麵探頭。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二衛對著鐵鎖就是一槍,扯掉鐵鏈推開門走了進去。
集結號吭哧著開了進去,九連成員緊隨其後。院子裏很幹淨,沒有任何喪屍出現過的痕跡,草坪上依然是一片碧綠,如果不是外麵的遍地喪屍提醒著,我們也許會以為這裏真的就是天堂。
大明和楊子留在外麵放哨,其餘人則穿過鐵門來到夜總會內部。這裏和外麵一樣,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吧台上放著各種啤酒紅酒洋酒,高檔香煙在櫃台裏碼得整整齊齊的。從桌上一層薄薄的灰塵來看,應該有段時間沒有人來過了,至少喪屍沒有光顧過。
“二衛、王劍,搜索全屋,確認安全後回吧台集合。”我一屁股癱在卡座那舒服死人的真皮沙發上,“其餘人休息。”
這幾天的經曆實在是讓人身心疲憊至極,幾個人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我苦笑著搖搖頭,看來大家都已經到了極限了,在這樣下去,不用喪屍動手,我們自己就得累趴下不可。
在吧台上翻了半天,想找一瓶酒喝,結果發現這裏的酒水品種太多,一時半會兒居然讓我不知道喝哪個好。人頭馬、路易十四、芝華士、皇家禮炮……媽媽呀,隨便找出來一瓶就是好幾百塊的啊!以前來酒吧都是買上一小杯,還得把錢包裏那幾張鈔票數了再數,哪像現在這樣,想喝哪個隨便抓起來就喝,還不用給錢的。
抓耳撓腮地挑了半天,最後還是倒了小半杯自己最喜歡的芝華士,又從已經沒電的冰櫃裏拿出一瓶綠茶兌了半瓶進去。品嚐著那熟悉的味道,我忽然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真想一直呆在這裏不走了,就這麼一直喝下去。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我對著酒杯喃喃自語。
“那隻有兩個結果。”小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要麼你在這兒餓死,要麼你喝酒喝死。”
我笑了笑,轉過身來一把摟住小笨,將她狠狠抱在懷裏。小笨摟著我的脖子癱在我身上,我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摩擦著她柔嫩的臉頰,好久沒有這麼抱著她了。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雖然笑容中依然透露出一絲疲倦,總體來看還是不錯的,至少比某些以不雅姿勢撅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人好多了。
“老公,去睡一會兒吧。”小笨憐惜地摸著我的臉,“這幾天你太累了,身體該不行了。”
我一臉壞笑地看著她,眼裏閃動著隻有她能看懂的意思。她無奈地看著我,最後還是被我的眼神打敗了,起身拉著我向一個大沙發走去。
背包和槍都放在桌上,戰術背心也脫下來扔在一邊。把頭枕在她腿上,我扭動著身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雙手還抱著她的胳膊不放,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這幾天除了逃亡就是戰鬥,連個安穩覺都沒睡成,我又是九連的隊長,要負責全隊的行動,這麼重的擔子全部壓在我的肩上,實在讓我有點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