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摟著她躺床上膩呼。這裏可是學生宿舍,床都是那種上下鋪,可憐的床板就在我們倆的蹂躪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某人還發出了銷魂的呻吟聲。
額,別誤會,那個呻吟的人是我,小笨在死命地掐我的脖子。
“老實交代,剛才在我們門口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小笨氣勢洶洶地騎在我身上掐著我脖子,“不老實就讓你晚上睡樓道!”
“報告政府,今天晚上我值班……”某人張著大嘴吐著舌頭抱著脖子大叫道。
“哦,值班啊!”小笨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手上加大了力度,“值班怎麼值到我門口來了!”
我掙紮著想要逃脫她的魔掌,“鬆手,別,別掐我,脖,脖子。我跟你,說過,什,什麼,來著。”
她聽了這話立刻放開了手,從我身上跳了下來。我以前跟她說過,不要隨便碰我的脖子,否則我還手了不能怪我。曾經有一個武林高手,好吧,我承認他是個打群架高手,他教了我幾招流氓防身術,還告訴我說千萬要注意不要隨便讓別人碰到自己的脖子,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都說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我對這句話深以為然。自從我學了那幾招流氓防身術,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走路都有勁了。額,貌似這是某個廣告詞,不過確實曾經有一同學在背後抓了我脖子一下,其實他是無意的,不過我手中的一個啤酒瓶子還是下意識地飛向了身後,隨後傳來的就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捎帶著一聲慘叫……
“老公,沒事吧。”小笨看到我那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趕緊給我揉著,“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我活動著憋得有點發脹的腦袋,“死不了,不過你剛才要是再不鬆手我就真要動手了。”
小笨一臉歉意地看著我,我擺擺手露出一個笑容。“行了,傻丫頭,趕緊睡覺,我得出去值班了。”
她乖乖地躺到床上,我給她找了個單子蓋上,在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乖,寶寶,睡吧。”
看著她閉上眼睛,我提上槍輕輕出了門。夜晚的樓道裏還是有點涼的,幸好迷彩服夠厚,要不然在外麵值半宿班一會兒替班的過來就能看到一人形雕像了。當然,如果那幫沒良心的還知道過來替我的話。
點燃煙盒中的最後一支紅塔山,我靠在牆邊拄著槍發呆,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在思考什麼重大事情呢。其實我現在確實是在思考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就是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叫上王劍跟二衛去附近找個煙酒超市洗劫幾條煙來。恩,反正現在也不用付錢了,可以拿幾條玉溪中華什麼的……
如果許文浩知道我現在腦子裏想的是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話,估計他第一個想法就是給我一槍托吧。我心裏很邪惡的想著。
許文浩現在確實是在想我,確切的說實在想我們這個民兵九連。作為一個不在軍部的通訊班班長,他自然不知道這個我所謂的民兵九連隻不過是我隨口編出來的番號,事實上他甚至在想,如果真的給我帶上領花肩章,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27軍某偵察營的呢。
管他是不是民兵呢,反正現在能找到活人已經很難得了,何況還是一個看上去戰鬥力比較強的活人小分隊呢。想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安排他們這群人,不用上他們簡直就是太可惜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許文浩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形容詞用的不是很恰當,不過貌似也沒什麼關係,還是想想怎麼利用他們吧。
哎,周公,幹嘛?打牌,等等我!
於是乎我們率領一個通訊班獨守科大集結點的大英雄就在思考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夜無話。
小笨啃著一個不知道從哪找到的蘋果,溜溜達達地在校園裏晃著,身邊則是睡眼惺忪一臉茫然的我。還是二衛有良心,半夜兩點多起來拍醒已經在樓道裏昏昏欲睡走路都跟喪屍一樣步履蹣跚的我,讓我回去睡覺,他來值班,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我晃悠到小笨的屋裏去了……
“來根煙!”王劍吃完抹抹嘴,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靠,伸出手來找我要煙,怎麼看都是一副大爺模樣。
“我沒了。”我扭頭看看二衛,“你那還有麼?”
“我早就沒了。”二衛搖搖頭,“軍仔,你有麼?”
軍仔疑惑地看著我們,“我抽煙麼?”
眾人頓時滿頭黑線地看著二衛。
二衛看看我們沒做聲,忽然轉頭指著天上大喊:“灰機!”
“灰過去了也!”我縮了縮脖子配合了一句。
“灰回來了也!”王劍白了他一眼,又抓起一個麵包開始啃。
“真是飛機!”大明看了一眼外麵,驚訝地叫起來。“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