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驍順嘴問道:“周正的司機出事,跟傅廣利有關係嗎?”
魏澤虎含糊其辭的回應道:“不清楚!我平時很難見到周總,但我覺得應該有點關係!畢竟春節期間雙方始終在搶生意,而且很多業務上的事情,都是周正的司機去跑的!”
楊驍繼續問道:“你剛剛說,運發上麵的華嶽集團老總很有實力,對方既然有能力將周正從劉勇那麼大的案子中摘出來,難道就沒針對過傅廣利?”
“我在運發公司的身份,不過是個臨時工,這種事我哪接觸的到!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我連華嶽的老板叫什麼都不清楚!”
魏澤虎笑道:“不過我聽物流園其他領導聊天的時候提起過,華嶽旗下的產業不少,而且周正並不是大老板的嫡係,能拿到的資源很有限!他之所以急著搶市場,也是為了做出些成績,好像他的任期快滿了,估計也是怕被換掉吧!”
兩人閑聊之間,車隊已經開進了鐵礦辦公區的大院。
此時礦區的三層辦公樓門前,已經聚集了二十多人,全部頭戴安全帽,人手一根鎬把。
人群當中,還有一名三十出頭,臉上帶有傷痕的男子,和另外一名青年一起被人挾製著。
魏澤虎看見外麵的景象,對楊驍介紹道:“那個年紀大的,是公司的副總馬天柱,年輕的是廠裏的新來的司機張彪!”
話音落,周正已經推門下車,楊驍和魏澤虎見狀,也緊隨其後。
礦區這邊管事的,是一個五大三粗,剃著光頭的壯漢,見周正靠近,笑嗬嗬的說道:“周總,來我這做客,還帶著這麼多人,你不怕嚇到我啊!”
周正看了一眼馬天柱,臉色陰沉的問道:“董財,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動我的人,這不合適吧?”
“哎!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啊!”
董財冷哼一聲:“是你的人不會好好說話,還把礦上的財務給打了!我才控製他們的!”
“周總,他胡說八道!”
馬天柱掙紮著吼道:“是他們說不給咱們結貨款,還要搶我包裏的收據,我才動手的!他們把單據全給拿走了!”
“董財,有意思嗎?”
周正聽到馬天柱的解釋,皺眉說道:“咱們已經合作兩年多了,平時都是每隔半年一結款,我對你沒差過事吧?”
“周總,你是沒差事,但架不住別人給的價格更低啊!”
董財舔著嘴唇說道:“雙利運輸那邊給我的報價,比你們運發低了一半!我們既然是做生意的,自然是哪邊便宜用哪邊的!如果他們不來,我還真不知道你以前竟然昧著良心,黑了礦上那麼多錢!”
“大家都是道上跑的,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意思了!如今傅廣利在跟我搶生意,自然會把價格壓低,去賠本賺吆喝!你選誰是你的自由,可即便不合作,也沒必要撕破臉,讓大家都下不來台。”
周正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你今天扣我的人,搶我的單據,這事兒做得太絕了!把人放了,把賬清了,咱們好聚好散。”
“我沒想扣你的人,隻怕他們情緒激動,把我的人打壞了!”
董財笑著吐出了一口黃痰:“至於清賬也沒問題,這半年一百四十萬的運輸款,我按照雙利的報價,給你拿七十萬!”
周正麵色一沉:“你覺得給這個價,我能走嗎?”
“你不能走,那我就送送你唄!”
董財倏然變了臉色:“都他媽別愣著了!送周總下山!”
“呼啦啦!”
話音落,董財身邊的人一擁而上,廠區大門隨即被人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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