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9章 在你生命的盡頭(2 / 2)

“你幹什麼?”紹南問道。

若離苦笑著坐在了椅子上道:“現在我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死在你前麵。”若離說著,拿過針管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門外的Simon和佑彬大驚,Simon更是下意識的要去開門,可手剛碰到門把手,佑彬便阻止了他,輕輕搖了搖頭。

“你幹什麼,快放下來。”紹南喊著,吃力的爬了起來。

“我要留在你身邊,隨便做什麼都好,我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若離哭著說道,紹南頓時就愣了,看著若離半天沒說話,若離見狀,揚起手朝自己刺了過去,紹南大驚,佑彬和Simon也猛地衝了進來。

“不要……”佑彬和Simon喊道,可在此之前,紹南已經及時拉住了若離的手。

“我答應了……我……答應了。”紹南說著,一把奪過若離手裏的針管,跌靠在了床頭上。

而佑彬和Simon也佇立在了原地。

五天後,機場登機口,台北的阿左和管家都來接了。

佑彬看著若離和紹南並肩站在自己對麵,隻覺得似曾相似,也許是在他的夢裏出現過,也許一切早就注定了,他和若離會有今天這樣一幕。

“對不起。”紹南低聲道,佑彬不禁一笑,輕輕拍了拍紹南的肩膀道:“是你說過的,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三個字。”

“你放心,我會照顧他們的。”紹南說著,佑彬輕輕一笑點了點頭,紹南看了看旁邊埋著頭的若離朝阿左看了看,阿左便和紹南朝通道口走去。

走了一半,佑彬又忙喊住了紹南,朝紹南大步走了過去,輕輕抱了抱他。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還有下輩子,希望我們不做情敵,做兄弟。”佑彬低聲說道,紹南笑了笑道:“好,今日一別,既算生離,也算死別了吧。”

佑彬聞聲,心裏更加難過,不禁紅了眼眶。

“我走了,今天帶走的,終有一天,我會完璧歸趙。”紹南說著,朝佑彬身後的若離看了看,走進了通道口。

“小姐。”夏凝在一旁說道,若離笑了笑點了點頭,夏凝便提了行禮朝通道口走去。

“我走了。”夏凝衝佑彬說道。

“好好照顧她。”佑彬說著,夏凝點了點頭。

人影穿梭,在通道口邊,若離和佑彬四目相對,相識六年,曆經磨難之後,他們再一次上演了離別的戲碼。

隻是這一次,告別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不約而同道,相視而望。

“我不該瞞著你。”佑彬道。

“我不該棄你而去。”若離道。

言罷,佑彬卻含淚笑了,將若離拉進了懷裏。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埋在一起,所以無論多久,無論發生什麼,你要永遠記住,我在這等你,永遠等著你,哪怕需要一輩子。”佑彬在若離耳邊說道。

若離點了點頭,朝佑彬吻了過去。

告別隻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可這個吻之後,卻是一個永遠都抹不去的背影。

佑彬看著若離轉身,看著她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六個月後,台北市,各個新聞,雜誌報道了一則消息,而這則消息傳遍了全世界,也包括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台北著名畫家左紹南先生於昨日下午十六點二十四分去世,享年三十八歲,左先生是左派家族第九代唯一傳人,在世之時的作品為數不多,近日左派家族的畫作因左先生的離世,被各個收藏名家以數倍高價所收藏,左先生膝下有一子,將繼承左派家族所有產業,也成為了左派家族唯一傳人。”

八個月後,台北,某豪華墓園裏。

若離和夏凝帶著嘉翊和嘉翊立在了紹南墓碑前,旁邊便是夢曦的墓碑。

“嘉翊,給爸媽行禮。”若離低聲道,腳邊的嘉翊抬頭看了看若離立在了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躬。

“我媽媽是你。”嘉翊立在夢曦墓碑前抬頭朝若離道,若離笑了笑道:“我是你媽媽,她也是,她是你親生的媽媽,是個很好的媽媽。”若離看著夢曦的墓碑若有所思道。

嘉翊沒有說話,默默的行了禮。

“小姐,我們該走了,不然趕不上飛機了,阿左已經去開車了。”夏凝在一旁說道。

“紹南,夢曦,我走了,有時間我會帶嘉翊回來看你們,嘉翊永遠是你們的孩子,永遠是左家,是左派家族唯一的傳人。”若離說著,輕輕鞠了個躬。

“小姐,先生已經去世很久了,你在台北守著這座墳已經八個月了,我們該回去了。”夏凝在一旁說道,若離朝夏凝看了過去,輕輕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看紹南墓碑上那張滿是笑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