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聲音很熟悉,淩飛一聽,就忍不住產生股厭惡感,循聲望去。
視線中出現一位金發黑袍少年。他身材消瘦,皮膚白皙,從骨子裏透著一股高人一等的氣息,
優雅而高傲,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
“哪個……”
被人打斷,雲麒沒能得到秘訣。
老好人忍不住發怒了,一邊喝罵,一邊怒氣衝衝的轉過頭。看清人後,心霎時涼了半截,憋紅著臉,更著脖子,硬生生地將後三個字“死家夥”,咽回肚中。
一臉局促地站在一旁,都不知道把手放哪好。一會放腿上,一會放腿側,一會放背後。
總之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最後腳步一退,閃入淩飛身後,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小心翼翼地探著脖子,畏縮宿地看向烏帕,心中大叫:
“就是他,就是他!上回就是他,讓小三子長了個豬鼻子、牛耳朵。到現在,小三子都沒敢出來見人,一直躲在家裏,不敢露麵。天啊……他來這幹嘛,不會是想……想把我也變成……”
一想到這種可能,雲麒的心徹底涼了。明知無用,依舊忍不住做著“垂死掙紮”。
右臂上揚,腦袋右側,右耳朵緊貼著右肩,右手護住左耳;左手上挪,捂著鼻子和嘴巴。
頭卻還是半伸著,眼睛保持盯梢狀態。
但隻要對麵那金發“惡魔”隨意瞄上一眼,雲麒敢保證,自己的腦袋絕對會,像**一樣縮回“殼”中。至於之後,能否像烏龜一樣安安全全的躲著,那就……看天意了。
老天保佑啊……
“烏帕。”
淩飛麵色一冷。這家夥,就是害死巫飛的罪魁禍首,難怪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有股厭惡的感覺。
黑萊急忙從烏帕身後跳了出來,指著淩飛的鼻子,罵道:“卑微的賤種,竟然敢直呼烏帕少爺的名字。”
“什麼事?”
淩飛目光鎖定烏帕,無視著黑萊的挑釁,仿佛黑萊不存在一般。
這個仗勢欺人的死走狗,聽說他們家以前也是奴巫。後來因為有個漂亮姐姐,所以才被主人赦免奴巫身份。集中營中這麼多民巫少年,這家夥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種,隻敢欺負巫飛這種老實人,而且他心理極度不健康。
根據殘留記憶,淩飛很“邪惡”地揣測道:“這黑萊之所以會死命的、變著花樣的欺負巫飛,完全是出於嫉妒。嫉妒巫飛沒貢獻姐姐,就被赦免了奴巫的身份。”
“你……”
被人無視,而且還是被他平日最看不起的巫飛無視,黑萊頓時怒了,“唰”的抬起手中魔杖,對準淩飛胸口。
“你可以試試,是你的魔咒先出口,還是你的嘴先爛。”
淩飛看都沒看黑萊一眼,語帶不屑的說道。這麼近的距離,淩飛絕對能輕易收拾掉走狗黑萊。
“我,我……”
黑萊氣急,連話都說不完整。
“下去。”
烏帕冷冷地開口了。
雖然他看不起淩飛,但現在畢竟是他主動找的淩飛談話。
主人沒發話前,仆人哪有資格跳出來?
“是,烏帕少爺。”
黑萊狠狠地剜了淩飛一眼,心有不甘地退到烏帕身後,臉色愈發狠辣陰毒。
“說吧,到底什麼事?”
淩飛冷冷地看著烏帕,花了很大力氣才按捺下心中怒意。他極度討厭這種因為自身血脈,而自我感覺高人一等的家夥。
烏帕掃了雲麒一眼,語氣很平靜,用提點的口吻道:
“昨天我就告誡過你,我們巫師族是高貴的種族,你不能和這種卑賤的東西混在一起。可今天,你又這樣,看來你是沒救了。
奴巫就是奴巫,就算身份改變,深藏在骨子地那份卑賤,卻是永遠都不會改變。本來這事,我也不打算再管了。你想墮落就墮落吧!”
故作痛惜的搖搖頭:
“可是剛剛我又聽說,你不久前和這種卑賤的東西一起爭搶食物。
哦,天啊!
我想,你一定是餓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丟失我們巫師族臉麵的事。
所以呢,我覺得有必要幫你多弄點食物,免得你一不小心又瘋了。”
烏帕自顧自的說道,抽出袖中魔杖。
魔杖通體淺紫,典雅而高貴,長約十一寸,表麵繪滿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