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本想去找紋兒出去走走散散心,還沒走到房前就聽到了驚嚇的叫喊聲和椅子倒地的聲音,嚇得我急忙躥過去推門而進。紋兒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她的脖子上趴著麵目猙獰小然,已經不是清醒的狀態,連我的到來都沒能察覺得到。
“紋兒!“我過去一把扯開小然,紋兒的脖子上滴著血,而被我扔到一旁的小然依舊齜著牙仍是一副要撲上來的架勢,“你瘋了嗎?連自己人都動手!“我一時氣急了,一個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平日裏她在外麵再怎麼惹事我都一忍再忍了,畢竟那是對外人,並且有我在身邊也不會讓她隨意傷人,但今天居然獨自過來欲取紋兒性命,真的是把我氣得不行了。
用力有些大了,小然摔在地上,捂著臉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嘴角淌這血。那看向我的眼神中除了懼怕,還有更多的憤怒。
“你回去!到你自己的屋子裏呆著,再也不要踏進這個房間一步!“我瞪著小然看著她從地上站起忍著怨恨轉身離去,扶起紋兒,還好她隻是受了些驚嚇,沒有什麼危險。
我還是對小然能夠改變抱有希望的,思前想後最後也隻是將她關在屋子裏呆了幾天,不忍心真的把她怎麼樣。紋兒也是個善良大度的女孩兒,用高高的衣領遮住傷口,掩蓋了小然犯下的罪行,隻是希望這個平日裏外表可愛、討人喜歡的小女孩兒有一天能真正的表裏如一,不再被欲望所控製……
過了一些日子,秦風回來了,這些天總是時不時的有人過來,狄唯和阿語幾個人忙裏忙外的招待著大家。隻有致遠是個隻喜歡玩樂一點瑣事都管不了的人,依舊整日的帶著小然在外麵閑逛。
前院成天都有許多我不認識的男男女女在那裏閑坐,似乎很熱鬧。我是個多少有些怕生的人,也不願去湊熱鬧,和紋兒在後院栽了許多花來打發時間。又是一個陰天,致遠拉著小然早早的就出門了,我和紋兒在院子裏侍弄著花草,沒過多久小然一個人又回來了。
“怎麼回來這麼早?致遠大哥呢?“我隨口問了一句,平日裏陽光明媚的天氣都不會回來的這般早,今日這是怎麼了?
“他……說要去城外找一個人,讓我先回來。“小然側著頭沒有看我們,不隻是不是還在記恨著之前我對她的懲處。
“噢。“我看了她一眼,繼續擺弄手裏的花草,致遠這個閑不住的人,到杭州沒多長時間已經獨自出城好多次了,倒是也不稀奇。
但是後來,狄唯找過來了,因為致遠一直沒有回來。問小然還是之前的說辭,也不能懷疑她什麼,就算她本性難移,也不可能把致遠這樣年長的血族怎麼樣。
“難道又不辭而別了?不應該啊……“狄唯帶著些許疑惑走了,致遠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也許過幾……
午後的陽光明媚,所有人都躲在屋子裏休息,宅子裏一片死寂。我一個人轉悠了半天也覺得沒勁,小然的房間門口她的腦袋閃現了一下又縮了回去,不知在看些什麼,這兩天沒有致遠的陪伴,她也是無聊得很,整日的呆在房間裏不出門。沒有多想,我推門進了房間,也陷入了如跌進深淵般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