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跟別人說說或許還有人能相信。”陳子銘輕輕笑了一下。如果一個人掌握了另一個人的把柄，在那個人當麵向他撒謊的時候，他一定會是那種充滿自信又略帶鄙夷的嘲諷的笑，可在她麵前陳子銘的這個笑容怎麼看都像是苦笑。
林子媛的媽媽沒有說話，歪了下腦袋，好像撓有興趣的想聽聽他知道了什麼。
“幾個月前，有一天晚上9點多了，我回來取東西，你的辦公室還亮著燈，門虛掩著。”
聽到這裏，林子媛的媽媽哼哼得笑了兩聲，嘴角提起帶動臉頰上光潔的皮膚形成一個完美的弧線，露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樣子很是迷人。她已經知道陳子銘看到了什麼。
“有一個男人，就站在我現在這個位置，我聽到他說，這個計劃現在不能在明麵上運行了，你對外就說計劃停止吧，具體的後續方案我們研究以後再通知你。結果第二天一早，你就開會宣布終止那個計劃了。”陳子銘說的字句鏗鏘。
“那天除了我，所有人都很高興，大家都知道那個計劃有嚴重的技術缺陷，早就聯名提議終止那個計劃了。”陳子銘提到那個計劃的時候帶著一種擔憂的表情。
林子媛的媽媽把盤子胸前的雙臂緩緩地放下，一隻手扶在辦公桌上，用手指輕輕敲打了幾下，轉身又坐回那高大的老板椅裏。
“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決定的，當然，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她的表情出奇的平淡，好像早就習以為常。
“歐陽子龍已經不是我的人了，我也確實很久沒見過他了。”她把頭轉向那扇巨大的窗戶，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看的出，她的眼神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失落。
“看來我要親自去問問歐陽子龍了。”陳子銘再次攥緊了拳頭，把搭在胳膊上的西服外套穿了起來，留下了一個很複雜的表情，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林子媛的媽媽沒有看他，仍然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在他麵前的辦公桌上，是那份她剛剛簽完字的文件，在文件最後一頁的主任簽字一欄裏，用娟秀的正楷寫著一個名字，
“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