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在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那一切簡直可以說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對,就是奇跡。
因為我無法想象,在整個地下室裏居然能有如此強烈震撼的神秘力量存在。
黑暗不見深度的內室裏,沒有火把照明,但隻要一進去,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麵上所刻劃出了一個幾乎占了大半個地界,猶在散著瑩白略帶點淡綠的顆粒狀圓弧熒光,而就在圓弧熒光的中央地帶裏,似乎隱隱的可以看出一隻展翅欲飛的凶猛大鳥來,但如果仔細一看,就會驚訝的現,那鳥竟然是由密密麻麻的、蜿蜒扭曲的不規則線條所繪製而成的,一條條細細密密的,就像人的身上經絡一樣,繁複密集的卻又有各自的軌跡可循,沒有重複的疊加,有的隻是更詭異的光亮從那裏散了出來,卻照不亮滿室的陰暗。
而此時,讓我下來這裏的城堡主人,就坐在那正中央位置的輪椅之上,緊閉著雙目微揚著頭,任由那一點點飛散的零星熒光顆粒穿過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搭在輪椅把手上的白皙雙手呈自然下垂狀,略帶蒼白之色的美麗容顏,此時在那些熒光的侵染之中,竟帶了一點詭異的綠,無風自飄飛的銀藍絲,在穿透的流動熒光中,形成了一種近乎神聖的光環。隻這一眼,宛若千年,再也忘不掉那刹那間深植人心的動魄之美……
在長久的安靜之後,我終於拉回了被震懾住的心魂,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邊的有司米拉德,輕輕問道:“他怎麼
“他在接受治療。”
“治療?”
“對,在這三年之中,他一直都是這樣處於死亡與生存兩個界點之間。接受著日複一日的穿體治療,”他淺笑淡漠的神情,似乎隱透著一絲低霾心境,“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地微笑,一個承諾,就是支撐著他必須活下去的意誌,薔薇。你能知道那得付出多少的痛苦與艱辛嗎?”
“……。無法言語,因為不懂。我靜靜的看著那張絕世的傾城容顏默默忍受著穿體而過的飛散熒光,忽然一笑,自顧移動腳下的步伐,朝前而去。
“薔薇!”有司米拉德立即拉住了我,“你想幹什麼?”
“叫我來這裏地應該是你吧。”我回頭。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他地眼睛。道:“你讓蕊塔絲帶我下來。應該不僅僅隻是想讓我知道……。”身體地本能反應讓我避開了某人地名字。隻得掩飾性咽咽口水。才繼續道:“……他正在承受著什麼樣地痛苦吧。”
“是地。我地確需要你地幫忙。”最後兩個字他說地有點困難。想來一開始並不想要我地幫助。隻是情況不同了。他才會來找我。
“那好。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行?”
“你真地願意?”他忽然問道。
“為什麼不願意?”我立即反問。
沒有料想中地開心反應。他隻是淡淡地道:“那我先說一下具體地情況吧。你知道。因為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強烈地意念支撐著他地意誌。所以現在地他才可以一直都保持著這種穩定地趨勢在接受著治療。”
“正常情況下,每一次治療的間隔時間差不多都應該在兩個小時左右,可就在最近地這兩天裏,情況似乎變得不是很好,一次的治療時間都會出三個小時,甚至是更多,”他頓了頓,望向熒光中地目光中複雜難解的仿佛纏繞了好多好多的結子。
“我想,他可能是受到……什麼影響了吧,所以,我需要你給他足夠的想要生存下去的勇氣跟力量。”
“……,”奇怪,為什麼每一個字拆開來聽我都懂,但是組合起來嘛……哎,似乎我理解的能力有點困難了唉……
“果然還是不行啊,”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為難,突然歎了一口氣,道:“算了,我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長袖輕拂,人就朝門外款步而去
“沙朗曼先生!”我一驚,立即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想到其他的辦法
“暫時沒有,”他很坦白。
“ok!”我聳聳肩,挑明道:“我想我已經很清楚的明白,我就是那個你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了,當然,雖然我不知道我要怎麼做才能夠幫助到他,讓他恢複正常,但是,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盡我的所能去幫助他的。”
看他不做聲隻是光看著我,急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忽然間的一股衝動,就讓我說出了自己驀然一瞬間未盡思考的話。
“如果一個鮮活的生命因為我的不自量力而消失,請你相信,我一定不會選擇獨自苟活世上的,因為我無法想象那種情況的生。何況在我下來之前,城堡已經遭到了敵人的侵襲,你即使想出城堡找其他人幫忙,恐怕也來不及字讓他的眉頭深鎖了起來,微壓的睫羽輕輕遮蓋住了他的眼眸,亦遮住了他流轉於眼底的想法。他忽輕輕歎息了一聲,“沒想到我的預感是正確的,他果然還是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