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凜再次朝向樊玦。
“很重要的一點,你一開始就帶著武器。”
吳亦凡大吃一驚,叫了起來。
“武器?”
“嗯。她在別人找到武器,打算襲擊我們時,自己也拿出了槍,射死了莫裏斯。當時,她說,槍是在路上偶然找到並帶在身上的。但那也是謊話。”
“你怎麼知道?”
“是包的重量。”
洛凜指了指樊玦的手提包。
“那個包,最先在休閑室遇到她時,是很重的。還記得她那一不小心打到燦烈頭上時,發出了咣一聲嗎?”
“嗯,當然記得。”
“那時,裏麵已經放了槍。所以包才會那麼重。然後用完槍,扔掉之後,她不小心掉了包。是我撿起來的。”
“啊,我想起來了……”
吳亦凡想起了洛凜把撿到的包丟給樊玦的事。包看起來很輕,輕飄飄地飛過半空……。
“金鍾仁想殺我們,並不是因為他是犯人。他恐怕也是與這次的事件有關的人吧。他和寧安娜一樣,被節目組偷偷的下達了什麼任務,如果不完成死的就是他們。然後,他們就開始暗暗感到恐懼。所以想在被殺之前先殺了我們。”
房間裏一片寂靜。過了沒多久,樊玦點點頭。
“沒錯……”
她的表情顯得異常輕鬆,看上起仿佛由於罪行暴露被逮捕,反而感到鬆了一口氣似的。樊玦以非常爽快的口氣說。
“是我幹的。準備船,寫邀請函都是節目組安排的,我的認為就是把邀請函交到你們的手上,然後開始這次的活動。我的任務比他們簡單多了,我隻需要輔助他們殺人可以。我本打算幫著他們殺了所有人,讓船沉沒。沒想到失算了……。我看著大家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軟了,我開始改變計劃,不能讓所有人都死掉,至少要留下你們,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活著離開這個節目。我很著急。因為不能讓你們死,我一直提心吊膽。”
樊玦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請你說一下十天前的事嗎?”
燦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著他們一起混進了房間,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插嘴問道。
樊玦點點頭。
“……好吧。”
於是,樊玦開始訴說。
十幾天前的一個夜晚,她在這座城市的街上,被帶上裝有鐵柵欄的黑馬車,在那艘船——真正的“QueenBerry號”上醒來。然後,節目組給她看了一段視頻,一段他們模擬了這次活動全部經過的視頻。
大家一個接一個死去,金鍾仁的背叛,帶著受傷的同伴們,走上甲板。以及,存活下來的“野兔”們在那裏所看到的東西……
原來在她被帶去之前,他們已經和鍾仁溝通過了,應該說是他們已經對鍾仁進行過了洗腦。如果樊玦不配合他們的計劃,也許連她都不能活著離開那艘船。不,更準確的說,她都沒有辦法站上那艘模擬的船隻,就會在那天就被節目組的人幹掉。
她雖然很不希望這一次的發生,但是她不得不屈服於節目組。她想過,犧牲所有人,換取她和鍾仁的性命。這樣總比全軍覆沒要好得多。
視頻中她看到了讓她害怕,讓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場景,她無法想像,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會怎麼樣。
樊玦在警察局的房間內,結束她漫長的獨白。房間回歸寂靜無聲。洛凜與燦烈手裏拿著的咖啡杯,兩縷細細的白煙,嫋嫋上升到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