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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眼前就又是發卡彎處的懸崖,這次丁浩源前車的司機沒來得及打方向盤,一下子就撞上了懸崖邊的護欄,半個車身都在懸崖邊搖搖晃晃,丁浩源的車刹車不及,撞了上去,一下子把前車撞進了懸崖,前車翻滾著摔下山去,丁浩源的車一下子替補了前車的位置,半個車身衝了出去,在懸崖邊搖搖晃晃。
丁浩源的後方的第三輛車到來,看到這個陣勢,拚命打方向盤,眼看就要把丁浩源的車撞進深淵!
後車急打方向盤,車子勉強從丁浩源的車和山壁之間穿過,不過穿過之後轉彎不及,撞在山壁上,起火爆炸了!
火光衝天,一下子把山路上下山和上山的車都堵住了。很多車都遠遠的就停車,觀望著,也有人打電話叫了119,更多的人則是拿出手機開始拍攝。最後當火警趕到,馬路和圍觀的人群已經把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火警又把交警和警察叫來,清理了現場,空出空間這才把丁浩源的車拉了上來。
沒到幾分鍾,網絡上就是鋪天蓋地的消息:
第一條:長白山連環車禍!一車墜毀,一車爆炸,一車報廢,目前傷亡人員不明!
第二條:估計死亡6人,現場已經抬出去四具焦屍!
第三條:太慘了,有個男人大腿骨都紮到胸腔裏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
下方是大量的現場圖片和視頻。
當這些消息在網上如病毒般傳播的時候,孟蒙達已經是離開長白山腳下,搭上了一趟短途客車,他打算去帝都,可是並沒有打算直接買一張直達帝都的臥鋪,因為他不確定能順利擺脫丁浩源的追蹤,如果丁浩源能調取火車站的監控的話,自己一定會被抓到,而自己的‘新身份證’也會被定位。
對,新身份證。
孟父給了孟蒙達一張新的身份證。這張身份證是屬於孟蒙達一個同村表弟的,表弟長得跟孟蒙達頗有幾分神似,也不上學,酷愛打獵,進一次深山有時候十天半月都不回來,身份證對他沒什麼用,孟父把他的身份證借來給兒子掩飾身份,不然照現在住店、上網、買車票都用身份證的情況,孟蒙達還沒逃出東北,就能被丁浩源一根手指按住了。
孟蒙達非常珍惜這張新身份證,打算盡量減少使用次數,雖然也可以找假證販子做假的,但是孟蒙達總懷疑他們那種證件隻能做到表麵類似,一旦碰上刷卡驗證之類,還是容易被人識破。
有了這張新身份,‘孟蒙達’就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所以這一次,孟蒙達放棄需要用身份證買票的火車,而是改搭汽車,也不買遠途,隻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跨越,每到一地,換套衣服,再改搭其他交通工具。且也不總選擇公共交通工具,有的時候自己包車從一地跨越到另一城市,到了大連,更改搭船前進,這樣做費用和時間都會多得多,但是孟蒙達知道,這樣對方要找到自己可是難度大的多的多了。
本來從老家到帝都隻要四五百的臥鋪,孟蒙達花了足足有七千多。
摸摸內衣兜裏還剩的三萬多塊錢,孟蒙達歎了口氣。
自己原來的積蓄不能動用了,一動肯定被丁浩源知曉,自己把銀行卡留給了老爸,老爸當天晚上臨時在村裏東拚西湊給自己湊了將近四萬元現金。
如今自己手裏還有三萬,一定要在這三萬花光之前找到工作。
到帝都的時候接近中午,孟蒙達的肚子不客氣的叫喚了起來。
為了省錢,孟蒙達隻在路邊麵館點了碗麵。在櫃台點完單,落座從發現麵館髒兮兮的桌麵上摸上去似乎有一層擦也擦不掉的粘性油,孟蒙達一下就沒了胃口,但是也沒必要為了一碗麵退單鬧得不愉快。
抬頭,剛好被鋼架吊在半空的電視裏正在播放吉林衛視的新聞。
“近日,發生在長白山的連環車禍有了最新進展,又一名車禍傷員傷重不治死亡,目前已經死亡8人,還有3人留在深切治療部,繼續觀察。”鏡頭中一晃而過李曉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孟蒙達大驚,蹭地站起來,和送麵的服務員撞在一起,一碗滾燙的湯麵都灑到了孟蒙達身上,服務員嚇得大叫一聲,急忙拿布擦拭,有些畏縮的等著客人尖叫怒罵,抬頭卻發現孟蒙達直愣愣的看著電視。
剛才那條新聞已經結束,下一條新聞播出,:今日下午著名企業家霍步久和方厚輝各自出資5千萬成立的阿茲海默症研究中心掛牌成立,兩位企業家表示,陸續還會投入更多資金,以期幫助人類早日攻克阿茲海默這一不治之症。後麵播放了兩個男人剪彩的鏡頭。
孟蒙達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聽進去,他的心思全部都停留在李曉在長白山這個念頭裏。
出事的是丁浩源的車,李曉也在車上,那麼就是說,李曉被丁浩源抓了?
孟蒙達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痛的喘不過氣來,自己光顧著逃命,忘了警告李曉,當時自己覺得丁浩源隻是想抓到自己問出弟弟下落,應該是緊追著自己不放才對,沒想到他卻抓了李曉這個鄰居。
自己連累李曉了。
這個認知一下子砸進孟蒙達的腦海。
雖然丁少業的失蹤不是自己自願發生的,但是還是和自己有關,如果李曉不收留自己,那麼自己絕對沒機會逃出丁浩源的掌心,自己不能看著李曉掉進虎口,自己要做點什麼。
一定。
孟蒙達掏出手機,撥通:“爸,我求你點事兒。”
……
天地間一派祥和,一個圓環形的七彩彩虹出現在雲朵間,大鵬鳥扇動著翅膀,穿過彩虹繼續飛翔。
大鵬背上。
丁少業悠悠醒來。
如今的他,全身上下隻剩一條掛著右腳腕上的白色內褲。
雙腿間星星點點的白色。散發出一種腥臭味。
丁少業一看到自己的樣子就大哭出聲,比聽到他哥哥不要他哭的還慘。
娃娃臉首先跑了過來,下邊穿著丁少業的名牌皮褲,他摸了摸丁少業的頭。
“不哭不哭,我們沒有真的進去啦!我們隻是把你的雙腿並攏,然後在中間小小的‘插’了一下。都沒有進你的菊花哦。”
丁少業的哭聲頓時停住:“真的?”隻要還沒被開苞,那自己就有機會逃走。等到自己一旦逃到外麵,這些家夥自己要一個個報複回去……
眼鏡悠哉悠哉的踱步過來,身上還套著丁少業的皮上衣:“當然是真的,你這麼濫交,還四處亂上男人,誰知道你有什麼病沒有,這裏又沒有醫生,我們可不敢拿自己的身體冒險。”說完伸出雙手用力捏了捏丁少業的臉頰。丁少業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