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傾黑黢黢的麵容難受的擰在一起,他沒有呼痛,我覺得那種痛苦一定很難受。
我咬牙拿著手中殺千刀朝周姚飛舞,她不還手,甚至不敢挨近我的身體,和我東躲西藏的拖延時間。
地上張傾朝我喚道:“快走,別理她,往東走。”
我狠狠的瞪了周姚一眼,拔腿就往東方跑去。沒有張睿帶路,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出了這個小村子,我不要命的跑,周姚在我身後如影隨形的跟著我。
她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飄的,不管我跑去那裏,不管我跑那條小道,她都能如鬼魅般,距離的我三五米遠,陰魂不散。
其實我不怕她,隻是後麵的哀樂越來越近了,待我跑到一個死胡同內,已無路可退。
她陰惻惻的朝我笑道:“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紮,你逃不掉了。”
我拚命的跑了將近二十分鍾,全身上下累的喘不過氣來,彎下腰,背抵著牆,站都站不穩。
看到越來越盛的紅光,心裏倔強的想不認命,卻不由得我,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步入絕境了。
冥夜澤怎麼還不來救我,現在救我的隻有他了。
雙眼有些模糊,抬眼望著從小巷裏越來越近的紅光,他們已經過來了。
前麵,是四個白衣古裝女子,她們不是用走的,而是飄在半空中,雙腳沒有落地。
臉上慘白,臉頰有一坨紅色,嘴唇紅的滴血,眉毛很粗,雙眼空洞,沒有一絲焦距。細致一看,發現她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樣驚悚裝扮,像死人妝一樣。
對,她們就是死人!
每人手裏拿著一個花籃,花籃裏全部是白花,每飄一步就散一把,寒冷的夜風把白花吹的到處飄飛。身後,白花把石板地麵鋪上厚厚一層。
那白花帶著陰寒詭異的氣息,有幾朵落到我頭上,陰涼涼的,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我嚇的趕緊把花給丟了。
小巷拐角出現四名女子,她們裝束和前麵的不一樣。麵色終於正常些,朦朧紅光下,腰身婀娜,長相極美。
每人手上提一盞紅色的四方燈籠,四方角邊掛白色流蘇。燈籠內燒著紅光,把幽暗小巷給照亮。
我看見一座八寶琉璃頂的轎子被四名小鬼給抬了進來,轎子四邊白紗蕩漾,裏的人我看不真切,被白紗給罩住了。
隱約中,看見他戴一頂方形高帽。
轎子後麵是八個吹拉彈唱的小鬼,一路上過來都奏著哀樂,遠遠聽到,淒涼哀傷。近處一聽,毛骨悚然。
那聲音猶如鬼哭神嚎,讓人心裏發顫。
他們走近,八名女子左右排開,周姚得瑟的看了我一眼,朝轎子裏的人跪下道:“參見山神。”
我眼睛直看轎子裏的影子,而他也窺視著我,雖然有白紗阻隔,我心裏滲的發涼,他的目光太過銳利陰寒,直擊我的心靈深處,似乎我赤裸裸的站在他麵前,沒有穿上衣服般。被他瞧個通透。
空氣凝固,冷清的讓人害怕。
突然,從轎子裏傳來猖狂的笑聲,那聲音忽男忽女,辨不出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