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吸鼻子,搖頭道:“不是,被感動的。”
冥夜澤笑了,一把抱起來,把我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上:“那你不應該高興嗎?”
“不高興,要是我老了,胖了,醜了你嫌棄我怎麼辦?”
“那為夫陪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起變胖,一起變醜,為夫不會嫌棄你的,能跟你變老是我最幸福的事。”
我知道他說到做到,明明是毫不起眼的情話,我眼睛裏的淚流的更凶了。說不感動是假的,他說的波瀾不驚,甚至語氣有股子戲謔,還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撇著嘴嫌棄道:“哭的真醜,我還是喜歡看你笑,笑著漂亮。”
我抬起頭,他就這麼抱著我打開門,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滑滑涼涼的。我嘴角含著一抹子笑,笑的很滿足。
打開門冥夜澤帶著我瞬移到繁花樓裏,繁花樓大約五層,裏麵呈現圓形,我們落到的地方是三樓,樓下不似我在電視看的春樓那樣很多姑娘和老鴇在拉客,而是很安靜,死氣沉沉的,沒有一個鬼影。
隻是圓台上,一個白色屏風後麵有幾個影子在拉二胡,打的小鼓,吹著隕,曲子淒淒瀝瀝的,透著幽怨和淒涼,不像是熱鬧非凡的青樓。
冥夜澤將我放下。
我站在雕花欄杆上望著四周,每個房間前都會有一個白皮燈籠,有的亮著,有的暗著。
冥夜澤見我盯著燈籠好奇,邊扯著我走近燈籠,一股惡心的臭腥味傳來。
我趕緊把鼻子掩住,問他:“燒的是什麼?這麼臭?”
冥夜澤趕緊把我從白燈籠旁邊扯開,解釋:“屍油,而且不是近代的屍油,屍油至少存在上百年了。這燈是人皮做的,陰氣重,你別靠的太近。”
我驚訝的指著白皮燈籠道:“人皮子做的燈,燒的的上百年的人屍油,那個白裙子女人,手段比金裴還要厲害。”
“實力比金裴差點,但是和雙生子聯手,比金裴厲害了去。”
這回,不知從哪裏傳來一位女子淒厲瘋絕的呐喊聲:“啊……你們這些鬼,醜八怪,滾,給我滾出去,啊……”
黑漆漆的樓道中,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房門前偶然滲出人皮燈籠幽暗的光線,幾乎到處都是黑的,加上這一聲淒厲絕望的呐喊聲,我胳膊上豎起一層雞皮,好滲人。
要不是冥夜澤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撒腿就跑,遠離這裏。
冥夜澤拉著我的手道:“是女人聲,我們去看看,從一樓傳出來的。”
我聲音有些重,忙問道:“你確定是女人?活的?”
“是,聽聲辨別一定是活人,走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冥夜澤拉著我的,一下瞬移到一房間外麵,房間內那淒厲叫喊聲,一聲比一聲高,淒淒瘋瘋的,撕心裂肺,像是受到某種酷刑。
冥夜澤問我:“菁蔓,你害怕嗎?你要是害怕的話就不進去了。”
自打啟幽村回來後,我膽子已經大了很多,即便是這樣,我仍舊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說:“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