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
我喬裝成譽岩的樣子被宮裏的太監推上了朝堂,腿上蓋著一塊布,厚厚的圍巾遮擋在口鼻處,整個狀態看起來非常虛弱。
看著我被輪椅推進朝堂,一眾大臣便開始對我指指點點,就連夏皇的眼神中也看出一絲對我的不屑。
“望請夏皇聖明,就是此人,昨日羞辱我們北疆安寧公主。”
“而且還踹了我家小女的馬!”
“夏皇定要替小女主持公道啊!”
北疆疆主安誌遠,此時對我的怒氣值已達頂峰,甚至都未等我行禮,就開始對我指責了起來。
我若並非皇子,怕是昨日北疆就已經攻入我家院子了。
我假裝咳了咳,如此場麵,多說多錯,從夏皇的神色之中,也很難看出對我有一絲偏袒。
“父皇,我想此事定有誤會,我聽說六皇弟身子虛弱,常年臥床不起,又怎會驚了公主的汗血寶馬。”
“況且六弟三歲之時便移居這皇城之外,雖然說並非與兒臣共讀上書房,但好歹也是飽讀私塾啊,絕不可能出言羞辱這安寧公主。”
我看了看替我說話的人,眉宇之間與朝堂之上的夏皇有幾分相似。
沒想到譽岩這麼可憐,三歲就被趕出了宮,不過還好,如此一來,我的長相如何,大家自然不會懷疑。
“大皇子,你不必替他說話,他貴為大夏皇子,又豈能敢做不敢當。”
“譽岩,你可有話要說。”
夏皇的語言冰冷,就連對我的稱呼也與譽祁不同,居然直呼我的本名。
隨後將我昨日寫給安寧的信丟了出來。
太監本能的將其撿起,隨後遞到了我麵前。
“如此齷齪之詞,居然出自你手,簡直丟我皇家顏麵!”
三皇子譽玢立刻湊了過來,隨之臉色大驚。
“六弟啊,你怎麼那麼糊塗啊,雖說咱們兄弟十幾年未見,你也不至於墮落如此境地,可悲啊!”
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譽玢明顯一副小人得誌模樣,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譏諷。
“三弟,怎麼能這麼說,我想六弟自然被人陷害。”
譽祁攔在我身前,果然是大哥哥的做派,魁梧的身材,配上滿身的盔甲,簡直帥麻了。
“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自然不會讓我六弟蒙受不白之冤。”
“那就讓安寧公主好好看看,昨天羞辱與驚馬之事,是非由我六弟所為。”
安寧公主從安誌遠身後緩緩走來。
安寧身形單薄,穿著白色長裙,上身搭配著北疆特有的裝飾,稚嫩的臉頰上泛著不太健康的冷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讓人生憐。
此人便是安寧公主,如此嬌嫩的身姿,這妥妥的絕世大美人啊,可惜譽岩是無福消受了。
安寧在我臉上看了看,半天沒有表態。
也難怪,昨日她根本沒見過我,看我踹門出來,她立刻躲在了馬車的窗簾之後。
“安寧公主,你說啊,昨日輕浮你的是否是我六弟。”
我沒理會譽玢的逼問,抬眼朝著安寧笑了笑,遇到如此美人,自然是要留下好印象才行,看著我溫柔的神情,安寧也有些語塞,絲毫沒有驕橫的模樣。
“我……我不確定,我聽采兒說,昨日那人異常狂暴,而且跳起一米多高踹向我的馬,可是他……”
安寧指了指我的腿,很明顯自幼體弱多病的譽岩,不可能跳起一米多高,而且當時的目擊證人隻有安寧的貼身丫鬟,她不在,也就是說目前死無對證。
如此一來,朝堂之上的形勢我已基本掌握,眼下隻有三皇子譽玢想無腦的置我於死地。
大家麵麵相覷,一時間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朝堂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抽泣。
“譽岩,你這是為何!”
夏皇看著我掩麵而泣,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