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君衍,隻不過剛剛加入前線,就已經跟這種感動全民的新聞扯在了一起。是他一個人從獸群中救出了這份文件,甚至還保全了學者的屍體;是他擊退了獸群,完美地取得了稀有礦脈的所在,並達到了百分之一百的收集程度——是的,又是他!我們的英雄!帝國人,嫉妒辣?
聯邦人民對他簡直了,不能更加讚揚。而帝國人民則是咬牙切齒中帶著敬佩。
聯邦記者在《葉君衍,聯邦的天賜之星》中指出,葉君衍之於聯邦的重大意義。在他還是個學生之時,就已經拯救聯邦於危難之中,替聯邦奪回了十年未見的榮譽。而他剛剛畢業從軍,就立下這樣家喻戶曉的功勞——或許這不能算是軍功,但我們都知道,這份功勳絕不亞於任何一次戰役大勝!帝國人,你欠了葉君衍一聲謝謝。
帝國記者則在《我們也許該承認,聯邦也算後繼有人》中做出回應。他非常感激葉君衍讓研究院的學者能夠魂歸故土。同時也承認了葉君衍的冠軍實至名歸,從技術層麵讚美了一番葉君衍的機甲技術——並且隱晦地暗示,帝國是接受聯邦移民的!甚至可以申請政/治/避/難哦!帝國大臣未婚的女兒也有不少呢!聽說她們對機甲駕駛的好的人特別有好感……
哎喲日了狗了,帝國人還能不能要點碧蓮了?恩?我們聯邦好不容易粗了一個這樣的門麵,你們居然想撬走!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有的聯邦記者都跟老母雞護犢子一樣護著葉君衍。
而由於民眾的壓力,再加上葉梭和馬特的疏通,聯邦軍部破例為葉君衍提升至少士的軍銜,並且授予他代表了榮譽的紫月徽章。
這才是主角待遇!眾星捧月啊。
葉君衍表示自己妥妥滴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善意!雖然記憶碎片什麼的還不明朗,但他就是這麼看得開一孩子!隻在乎今朝。
在他被允許破例有一周假期回到主星後,回到家裏剛洗好澡,正準備樂顛顛地欣賞一下自己的戰績,房門就被敲響了。葉君衍現在也算今非昔比,葉梭特地給他派遣了兩名小護衛,生怕他遭到熱情民眾的人肉炸彈襲擊。
現在這個點了,到底會是誰?
黑發少年慢吞吞地拉開門,一道風塵仆仆的人影衝了進來。他剛想阻攔,看見那頭耀眼的金發時就住手了。
原來是來探望自己的好基友!
麵對匆匆來臨的帝國皇儲,葉君衍正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戰績——還沒開口呢,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痛揍給打蒙了。嚴格來說,也不算打。李觀蕭也舍不得下重手,隻是重重地捏臉。
夭、夭壽了!帝國皇儲打人啦!oaq,雖然也不是很痛……但是你也不能捏我臉呀!捏腫了怎麼出門呢?
葉君衍嚇了一跳,直覺麵前這位基友可能是在帝國的壓力過大,導致看到自己發展的這麼順利之後,嫉妒瘋了。
想到這裏,他小心翼翼地捂住臉頰,試探性地問道:“你認得我是誰吧?”
麵對這麼弱智的問題,李觀蕭冷哼一聲,並不答複。
“那你幹嘛打我?就是這麼歡迎我的?”見麵前氣勢逼人的男人並不回話,葉君衍鼓著臉頰還順杆就上,“我知道我很厲害,但是你也不差的……”
李觀蕭簡直要被氣傻了,怒極反笑:“你很厲害?那你為什麼不現在直接去蟲族巢穴把它們一鍋端呢?這樣不是更能彰顯你的厲害?”
這個問題簡直就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樣陰森,而對麵男人的樣貌美好到哪怕這樣也無損一絲一毫的俊美。
“這個可能有點難度……我這個人比較怕蟲子……你知道的,蟲族比獸族惡心多了,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技能上來看……”葉君衍也看出李觀蕭在生氣,不過完全不明白對方生哪門子的氣。他隻好斟酌著用詞,不要戳到對方g點就好了。
“恩,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怕,你就真的去了?”李觀蕭用手撫額,像是在極力隱藏自己想要揍麵前這個貌似無辜的人的衝動。
葉君衍直覺對方好像更森氣了……但是他說什麼了?他很無辜啊!比小熊貓都無辜呢!有木有?作為主角還想炫耀幾句自己升職了,就被當做男配的好基友給一頓狂捏——人幹事?見過這樣的主角麼?當他是布偶咩?
“這個,還是要看形勢的……”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最終他經過再三思考,擠出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的效果很顯著,李觀蕭的麵色總算好了一點。
誰成想葉君衍專注作死一百年,又補了道:“如果不怕,形勢又可以的話,我也不反對啦——誰叫我是英雄呢?這樣看似悲壯的苦逼行為,就是英雄的宿命,誒——”
他的本意是想開個玩笑,但說出口就發現不對了——對麵那位剛剛還有所好轉的臉色,現在整個都變成龍卷風席卷過的海麵了,整個要把人抓進去溺死了。
李觀蕭眯起漂亮的深藍色眼眸,站起來,脫掉了繡有金龍的外套,扔在一邊。又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坐在床邊,特別慢條斯理地綁在了對方的手腕上——這時候他看起來格外地性/感。專注地就像批閱公文那樣。
葉君衍被基友的美色驚呆了,直到被綁上才反應過來:“臥槽,你幹嘛?”說著又奮力地掙紮起來。
這還有譜沒譜了?一見麵就捏他!現在還綁他!這是想幹嘛?
李觀蕭冷眼旁觀,看他蹦躂著想要解開手上的束縛,卻一直沒能成功。
他已經按捺不住心裏澎湃的情緒,實在是很想真槍實彈地給葉君衍一個教訓,各種意義上的教訓。讓他明白他不是天下無敵,他也是個人,假如獸潮再凶猛一點,出了事,要他怎麼辦?
這個想法讓他徹底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他非常、非常想把眼前這個人綁起來,就這麼鎖在床上——能帶回帝都就最好了。帝都的櫻花開得正盛,襯著他的黑眸一定非常好看。他活動的範圍隻限於這張床,或者這個房間——他也不需要衣服,因為他根本不用出門。隻看著他,隻守著他,不好麼?這樣子眼前這個人就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了。他們可以每天都口口,他會很溫柔,讓他也喜歡。
他的一切,任何表情,喜怒哀樂,整個身體包括靈魂,都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也許他會難過,可能也會生氣,但最起碼他是活著的。他再也不想用什麼溫柔,耐心來鑄就習慣了。
如果按照他內心最忠實的想法去做,他也能夠放心,而不是一聽到那該死的消息,就一陣後怕這個人會死掉!他怎麼能——怎麼敢一個人就這樣跳進去救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呢?
什麼見鬼的榮譽?該死的責任?那都是什麼?比得上麵前這個人一根頭發麼?
李觀蕭不在乎那份研究資料有多麼寶貴,也不關心學者能不能魂歸故裏,這些,甚至包括整個帝國,銀河聯盟都無所謂——他關心的,從一開始到現在就隻有眼前這個人。
隻要他活著。
沒有什麼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靈魂注定的契約。
於他而言,從一見麵就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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