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不知道麵前這妖是什麼東西,總之他心中對其十分忌憚。
也不知這妖為何又盯上了他,難不成是看他還沒有死透打算再禍害他一番?
李越並不打算和這妖糾纏,在李謹的記憶裏這妖是在城中賣身葬父被原身和章恒給遇見了,如今瞧這派頭恐怕是在章恒那兒得了不少好處。
李越側頭對著杜夫子道:“老師,學生得早些回去,先告辭了。”
而此刻的杜夫子卻眼也不眨的盯著馬車上的女子,對著李越則是微微擺手,看也不看李越一眼。
李越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便走,那妖倒是沒有跟來,一出城門烏鴉便開始催促:“快點走,那女人怕是盯上你了!”
李越暫時沒有管烏鴉,因為此刻那原本答應在此處等他的牛車早已不見蹤影。
“別找了,那老頭早跑了,你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沒有人樂意跟你扯上關係。”烏鴉不屑道。
李越聞言微微蹙眉,隨即便打算走路回去,隻是走路哪裏比得上搭車,即便牛車的速度算不得快。
眼見著太陽就快下山了,路邊的草叢中不時有蟲鳴聲,李越一個人走在路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傍晚的風透著冷意,原本安靜的道路響起車馬聲。
李越頓覺不好,他走到邊上為其讓行,可那馬車卻是在他麵前停了下來,這馬車沒有車夫,而是馬兒自己跑。
李越歎了口氣,看來那女妖是追上來了,今日他轉身就走,這女妖也沒有糾纏,當時他便覺得走得有些太順暢了。
“李郎,為何避我?”女子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一雙眸子癡癡的看著李越。
李越摘下幃帽,“如姑娘所見,李某如今已經不能視物,不敢再耽擱姑娘,還請姑娘勿要再糾纏。”
“嗬,糾纏?不是你當初說這輩子都會對我好嗎?如今倒是嫌棄我了,叫我不要糾纏,你這般背信棄義對得起你讀的聖賢書嗎?”
李越聞言微微蹙眉,這妖精恐怕早就看出他不是活人了,如今還這般與他惺惺作態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那不是我做的承諾,與你做承諾的人已被你害死。”
白九聞言眼中的哀傷全無,嘴角微勾,“我就知道你不是那蠢書生。”
白九伸手就要去拉李越的手,李越避開他的觸碰,警告:“離我遠些。”
“喲,你也不過是一妖物邪祟罷了,倒還嫌棄起我來了,我可是血統高貴的.......”
\"什麼?\"
白九美眸一瞪,冷哼一聲:“死瞎子!難不成還怕我占你便宜?”
這凡俗之地還沒有可以抵抗他美貌的人,如今偏偏遇上個瞎子。
李越並不想與這女妖結仇,他朝後退開兩步,與白九拉開距離。
他覺得這妖應該是會某種魅術,這才令眾人為她癡狂。
“非也,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自重。”
白九聞言撇了撇嘴,扯了頭上的玉簪,下一刻隻見原本弱柳扶風的美人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的一襲紅袍的美少年。
白九看了看手中的玉簪接著便把這玉簪插到了李越頭上。
李越心中大感不妙,他立馬抬手準備把玉簪拿下來,但白九哪裏會如他的願?
白九迅速抬手扣住李越的手腕,警告:“不許動,你如今身上沒有一點生氣,和死人沒什麼兩樣,那些凡人看不出來可除了凡俗之人那些精怪以及修行之人一眼便可瞧出端倪。”
白九說著一把扯下李越眼上蒙著的布條,隻見麵前的少年一雙漂亮的眸子似是蘊了一層淡淡的霧,整個人的氣質也與之前木訥的書生大相徑庭。
李越微微蹙眉:“你這是何意?”
白九目光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越,“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又不是女子,還是不能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