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跑到玄關,那個不起眼的小紙箱果然被毫不重視地與匆忙脫下鞋子扔在了一塊兒。
淩墨羽吐吐舌頭,好難得她爸爸會想到往家裏寄些什麼,要是讓他知道寄回來的東西享受到的是這待遇的話,也不知道是會為他無視家庭的行為懺悔呢,還是以後索性自曝自棄、變本加曆地繼續玩失蹤?
淩墨羽咧咧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穿上拖鞋,將這隻有兩隻手掌大小的紙箱拿進了客廳,淩墨羽也懶得去猜測裏麵到底裝著什麼,拿出剪刀直接就動手拆起包裝來。
紙箱看似不起眼,包裹的到是相當嚴實,僅是膠帶就裏裏外外繞了好幾層,拆得她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地打開紙箱,還沒來得及等她好好喘上一口氣,便瞧見不大的箱子裏的竟然被填充物塞得滿滿當當,頓時就囧了。
她輕輕皺攏起了秀眉,嘟囔道:“爸爸該不會是故意寄個空箱子來鬱悶我的吧?”
話雖這麼說,她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絲毫的停頓,隨著填充物的陸續取出,一個約有兩指寬,三指長,包裝精美的絨布盒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取出盒子,輕輕打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小小的,形似沙漏的吊墜以及一張寫著“給墨羽”三個字的卡片。
吊墜隻有她姆指指甲蓋大小,倒也算是精巧可愛,但還遠不到讓人驚豔的地步,與這層層繁複包裝有些不太相稱。
淩墨羽拿起附在盒子內的卡片,略一展開,一行熟悉的字跡立刻映入眼簾:墨羽,戴上項鏈,不要取下,切記。
字寫得有些潦草,在記憶中,哪怕時間再怎麼緊迫,她爸爸依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更不會讓自己的字跡顯得這般潦草,但這又確確實實是她爸爸的筆跡。
淩墨羽挑了挑眉梢,將卡片放到一旁,又伸手取出吊墜放在掌心,透過這吊墜,隱約可看到裏麵充滿著紅色的粉末物,而與這吊墜相連的則是一根呈現出暗黑色的細鏈,乍一眼看去,表麵流轉著淡淡的光澤,也不知道是什麼金屬製成的。
懶得再去想,淩墨羽依著卡片所叮囑地直接就將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吊墜輕輕地觸碰著頸部的皮膚,帶來絲絲涼意。
“這算是生日禮物嗎?爸爸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耶……”
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不知不覺間已快到0點了,難怪這麼困……高中生果然還是不適合熬夜。
淩墨羽揉揉眼睛,起身走去浴室,心裏正想著在洗澡的時候要不要把墜子取下來,但很快就決定不拿了,因為她嫌麻煩。
房間整晚燈火通明,隻要一關上燈,淩墨羽的心底就會湧起一股寒意,於是從玄關到客廳再到自己房間,幾乎家裏所有的燈都被她打開了,可既便如此,她也依舊輾轉反側,幾乎整晚都徘徊在淺眠中,甚至每隔十幾二十分鍾就會驚醒一次,之後又要呆呆地望上半天的天花板,才能再次合上眼睛。
就在這樣的反複中,床頭的鬧鍾響了起來,她茫然地坐起在床上,呆愣了好一會兒,猛一回神,發現時間已然過去了不少。
考慮了短短一秒,淩墨羽立刻就從遲到和蹺掉第一節課之間做出了選擇。
她慢悠悠的起身漱洗後換上校服,還來得及吃完早餐,這才不緊不慢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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