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先前的衝擊,容澤這次的反應明顯快了許多,他有些尷尬地左右看了看,終於學會放輕聲音,“他們……他們想幹什麼?”
淩墨羽已近乎麻木了,嬌臉木然道:“看熱鬧,順便準備明天的8卦話題……緋星的轉校生太稀罕了,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認命吧。”
她口中默默念叨著“我是被連累的,我是被連累的”,並象征性地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直看的容澤目瞪口呆,他微顫著伸手指向淩墨羽,聲音也隨之顫抖了起來,“你,你在做什麼?”
淩墨羽瞥了他一眼,不明道:“什麼做什麼?”
容澤的明眸微微眯起,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竟然做出了對血族來說可謂是禁忌的動作,他不禁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一絲動搖……不管了,先試探著再說。
他的目光讓淩墨羽不由寒毛直立,她咧咧嘴,緩緩地往後挪著。
容澤忽然神色一厲,向前急踏了兩步,瞬間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逼得更近了,近到淩墨羽甚至能夠毫不費勁地數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多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淩墨羽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自幼學習體術的身體已然比大腦更快了一步,抬起手腕恰恰格擋住了他試圖按住自己肩膀的雙手,又屈下膝蓋,輕巧地向後一躍,退開了約莫一米的距離。
她左膝依然微屈,右腳又前踏了小半步,右手臂則輕輕抬起,秀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容澤的動作,雖然並沒有任何的進攻,但舉手投足之間已是擺出了一副明顯的攻擊姿態。
容澤眯眼看了她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你的身手太稚嫩了……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你要真是血族的話,也太給我們一族丟臉了。”
話音剛落,在淩墨羽的眼中,他近乎已成了虛像,而隨之,她的右手手臂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卡在了她的腕骨間。
腕骨近乎被折斷的疼痛讓她秀眉蹙了起來,甚至讓她無力做出任何反擊……更何況,容澤的姿式也盡乎封住了她所有的後路,既便想要反擊也無從入手。
掙紮了一下,沒有任何的效果,她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卻硬是沒有吭出一聲來。
留海的碎發緊緊地貼在額頭上,自臉頰滑落而下的水滴也不知是雨水還是冷汗。
事實上,在外人看來,容澤不過是輕描淡寫的握住了她的手,雖說在牽手之前的過程實在有些讓人費解,但圍觀者們還是很貼心地省略了這一切,僅僅關注於“牽手”這一結果。
“你要是血族的話,斷骨很快就會恢複,不會有大礙的……但要是這樣,你反而會更麻煩,溫曜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不好意思,我必須要親自確認一下,不能再讓溫曜一次又一次地糊弄我。”他麵不改色的說道,單細胞的他似乎完全沒有想過,一旦折斷她的手臂,而她若不是血族的話,該怎麼善後的問題。
他手掌一用力,淩墨羽的俏臉不禁緊緊地皺攏了起來。
她抽了抽鼻子,暗想完蛋了啦,早該想到,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應付的角色……偏偏她因為心理壓力隻把注意力放在溫曜身上,這下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她幹脆別過頭去,等待可以想象到的痛楚,而就在這時,卡在她手腕上的力量一鬆,
近乎在同一時間,耳邊響起了低沉而富有磁性聲音,“臭小子,你想怎麼樣?!”
緊緊繃著的臉龐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她順著聲音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無比的麵龐,完美的挑不出一絲瑕疵五官,卻突兀的並不給人以任何女性的陰柔,反倒盡顯陽剛之氣,他隻是簡單的穿著作為校服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但合體的剪裁還是完美地勾勒出了他健壯而又修長的身形,而領口處敞開的三顆扣子,更是顯露出了他猶如小麥般健康的膚色。他的嘴角上正掛著慵懶的笑意,但星目中卻迸發出了顯而易見的怒火。
他正環抱著雙臂,目光直視著近在咫尺間的容澤,而後者垂在身側的右手臂則呈現出了奇怪的扭曲狀。
淩墨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好半天,她的嘴唇才輕輕動了一下,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確信:“哥……哥哥?”
他展顏一笑,“墨墨,我回來啦……”隨即,他的眸中浮現出一絲明顯的冷意,“我們一會兒聊,某些人實在太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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