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特,你叫什麼?”一個有些呆愣的孩子伸出了手。
“梵。”
“梵?嘿嘿,從今天起我就跟著你了!希望我們團結愉快,噢不,應該是合作愉快。”呆愣的孩子咧了咧嘴,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
“梵,你是怎麼做到的?”阿特震驚的看著梵抗在肩上的巨蟲屍體。
“用這個,還有這個。”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我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大!就是我的頭兒!”
……
“頭兒…,停手吧,你殺的人已經足夠多了。”
梵瞪著猩紅的眼睛直視著阿特,幾乎濺滿了麵頰的血液殘忍可怖,“看不慣就滾!”梵沙啞的低吼著。
阿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把奪過了梵手中的刀片,“這種事,以後就交給我來做!”阿特顫抖的揮下了刀片,當鮮血濺滿他的臉龐,他幾乎吐掉了所有的食物。
……
“頭兒,你說我們存在的定義是什麼?除了殺人和被殺之外,還有別的價值嗎?”
“有。”梵停下了削著木刺的手。
“那是什麼?”
“被當做食物。”
“那我們還是殺人吧。”
……
“頭兒,你快走,別管我!”阿特一把推開了梵的身體。
但是梵緊接著又扛起了他。
“頭兒…”
“閉嘴!”梵粗暴的吼道,“記住,要是我們活下來了,你就欠我一條命!”
……
“頭兒,”阿特擦了擦手中的武器,“你說將來有一天我們死了,會不會有人記住我們?”
“會。”
“是誰?”
“你死了,我會記住你,我死了,你會記住我。”梵如是回答。
“哈,那我們都死了呢?”
“沒人能同時殺死我們兩個。”
……
“頭兒,其實有時候想想,如果讓我選一種死法,我倒情願死在戰場上。”
“為什麼。”
“因為那就是我們的歸宿,我們為戰而生,當然要為戰而死。”
“誰跟你說的。”
“這本書上寫的!”阿特舉起了手中的書本。
梵一把奪了過來,然後扔進了麵前的火堆裏。
“這些繳獲的東西,以後不要再碰。”
“頭兒…,這本書是從你包裏找到的……”
“閉嘴!”
……
“頭兒,你有願望嗎?”
“沒有。”
“我有!我希望有一天我們能一起成為將軍,一起站在內城的高塔上俯視大地。”
“無聊。”
“你才無聊。”阿特輕輕的嘀咕著。
回憶像潮水一般的淹沒了梵,幾近於讓他窒息,那些曾經經曆的畫麵,每一幅都足以讓他難以自持。
人隻有失去之後,才懂得擁有的珍貴。
曾經冰冷和黑暗像魔鬼一般誘惑著梵,他曾一度沉溺其中,是阿特帶來的那一縷陽光,讓他的冰冷而空虛的內心有所展望,也讓他不至徹底淪為隻會殺戮的機器。
而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也可以擁有那些美好,並決心重新開始的時候,那原本一直照亮著他世界的陽光卻熄滅了,黑暗和冰冷再次回歸了他的世界。
一扇冰冷厚重的大門立在他的眼前,他竭盡全力的試圖推開,但是眩暈和虛弱一次次戰勝了他,但是梵依舊戰鬥著,依舊毫不放棄著,直到不知過了多久。
當帝國變種人終於不再分散,而是聚集在一起,當帝國將所有帶到死亡天使的變種人傾巢而出,這場曠世之戰的結果,終要在此見出分曉。
空氣中已不知何時開始彌漫著淡淡的血色煙霧,這些煙霧來自於散落在外城的,一隻隻特殊的藥劑罐,並且煙幕很快就波及到外城的各個區域。
當血色的煙霧觸及到一小片戰成一團的冰器和變種人,所有的人幾乎同時四肢發軟的半跪在地。
但是變種人卻比灰衣冰器們更早地站起了身,“雜碎們,是時候讓你們感受一下帝國的終極武器,原型體血毒的力量了。”一名變種人戰士喘息著站直了身體。
原型體的血毒在短時間內就瓦解了所有戰士的力量,那或來自於能力細胞,或來自於變種細胞所帶來的能力,在原型體的血毒之下被瓦解一空。
這種提煉自自創造了變種人的,原初血液樣本中的血毒,即使作用於變種人自身,都會將他們除了肉體力量之外的所有能力暫時壓製,更不用說對此毫無抗性可言的灰衣冰器。
所以當灰衣冰器們艱難的杵著長劍,他們發現自己原本賴以戰鬥的能力,竟真的消失無蹤!
“恐懼吧,在原型體的血毒之下!沒有任何人能擺脫原型體的力量!所以,是時候讓你們感受一下變種人的真實力量了。”原本被壓製的變種人戰士紛紛咆哮著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