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揮舞著包覆著蟲甲的手臂,輕鬆架開了白天賜的刺擊。“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想要挑起一場戰爭?!”
“戰爭?可笑,你難道以為憑你的生死就能左右一場戰爭?更何況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你從一開始就計劃要殺掉我們?”
白天賜譏誚著刺出一劍,“你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從發現了梵逃脫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阿特冷冷的皺著眉,“你以為在我戰死之後,你們還能如願的得到DA-EI?”
“DA-EI?”白天賜先是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故作不屑的笑了笑,“我連梵都會親手殺掉,你以為你又算得了什麼?你隻不過是個倒黴的炮灰罷了。”
“炮灰?”阿特用力的握了握拳頭,“很好。我會讓你清楚的知道,你所謂的炮灰所能擁有的力量。”
“死亡天使總是這麼喜歡吹噓。”白天賜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後他縱劍與阿特戰在了一起。
而與此同時,那些來自白家的戰士也紛紛拋棄了火藥武器,有些小心翼翼的手持光劍靠近著阿特。
梵的那些話語,對他們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尤其是白天賜的這些反常的種種行為。所以他們的所有動作和行為都是猶豫著的,這也使得無論是被群起攻之的阿特,還是被火力壓製的梵,所承受的實際危險,並沒有表明上的那麼嚴重。
白天賜自然是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他卻無可奈何,多餘的解釋隻會令他失去更多的信任,這也是他不得不提前與阿特選擇近身搏殺的原因。
而想到此處,白天賜的眼眸裏就閃過陰狠的利芒,他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了梵的方向。
然而映入他眼簾之中的,是令他更加憤怒的畫麵。
“一群廢物!”他咬牙切實的獰哼著。
安傑麗爾在黯滅力量的推動之下,近乎是無可阻攔的進攻著視線之內的任何敵人,她的瘋狂攻勢讓本就戰意低迷的白家士兵,情緒更加的陷入低穀。
在擊退又一波的敵人之後,她捂著那被流彈擊中的側腹,然後掀開了掠奪來的防彈背心,不顧疼痛的用手指取出了嵌入在肌肉中的彈殼,滿頭的大汗證明著她所遭受的痛苦,而她的身體上類似於這樣的彈傷還有多處。
好在她擁有的是治愈能力,所以這些傷口很快的就止住了流血,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複著。
她沉默不語的站著,將梵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梵平靜的凝望著安傑麗爾那單薄纖細,而又倔強堅強的背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走吧,你還有機會離開的。”
眼見安傑爾麗爾沉默不語,梵搖了搖頭,“你和我不同,你還有你的家族。”
安傑利爾聽後複雜的咬著下唇,須臾眼睛裏終於充滿了堅定,“你說得對,你一無所有,而我還有我的家族。”她稍稍停頓了片刻。
“我若死去,家族必然會為我而複仇,而你若死去了,誰又會為你而複仇?梵,我不會走的,我不會允許我帶著悔恨過完我餘下的殘生。至於我們拜倫,如果它的沉淪一切都歸於命運,那麼我的力量是不足以扭轉一切的卑微。”
“所以,與其是踏上注定滅亡的路,倒不如盡我所能的挽救我所在乎的人。”
梵深深的凝視著安傑麗爾。“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