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覺醒的開始(1 / 2)

貧瘠的荒野幾乎寸草不生,一個孤獨的人影緩慢行走於其中,從日出到日落,自炎熱至酷寒——荒野的溫差是巨大的。

視角的主人,一直不知名的蟲族,驚奇的鎖定著這個孤獨的人,因為在它的感知當中,這個人是完全不存在的。

人類生的一副布滿疤痕的臉,尤其是額頭上的創傷,很難想象頭部受到如此重擊後他還能活著。

對於人類的戒備迫使它悄悄尾隨著這個人類,直到一隻異變的饑餓巨鼠,從埋伏的洞穴裏猛然撲向這個人類的時候,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情緒,它出手了。對象不是人類,而是那隻巨鼠。

戰鬥隻一瞬間結束了,巨鼠很快被開膛破肚,慘烈的血腥刺激著這隻蟲族升騰的進攻**,當它將銳利的鉤尾指向倒在巨蟲屍骸下的人類的時候,它又忽然消泯了**,解釋不清原因出在哪裏,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見到了自己的母族,這個人類身上帶著淡淡的上位潛伏者獨有的氣息。

又不僅僅如此。

潛伏者猶豫了一會,竟丟下豐盛的食物隱匿了起來。

片刻,因受襲而昏厥的人類蘇醒了,過度的饑餓讓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亡命的吞咽著血肉模糊的巨鼠屍骸,許久沒有進食的腸胃被生的血食刺激的一陣痙攣,但求而生的**讓他連自己的嘔吐物都沒有放過,盡數吞咽而下。

從人類的表情來看,他知道有什麼救了他,雖然兩者並非同一個物種,但這隻潛伏者清楚的明白這點。

渾渾噩噩的人類再度啟程,向著他也不知道遠方走去,此後過去了一個周,每當有其他生物想要獵殺這個人類的時候,潛伏者總是會及時出現。

所以他們不止一次的見麵了,以至於又過去一個周,潛伏者銜來了一隻死去的巨鼠,小心的放在躺在地上饑腸轆轆的人類麵前。

雖然見麵的次數很多,但是這兩個生物是第一次麵對麵的四目相對。作為一隻生於荒野的蟲族,潛伏者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對於有些渾噩的人類來說,其實也差不多,他的眼睛裏充滿迷茫。

潛伏者靜靜的趴在地上,一眨不眨的看著正大口饕餮的人類,須臾,人類停止了進食,好不容易撕扯下一大塊肉,遞到了它的麵前。

它猶豫了片刻,四肢稍稍撐起上身,而後迅速的吞咽而下,人類又有動作,他向著潛伏者慢慢伸出了手,作為一隻精英蟲族,人類的肮髒和邪惡根植在它成長的每一次教誨,不過它沒有選擇進攻,而是威脅似得晃了晃銳利的鉤尾,迅速的消失在人類的視野之中。

而後過去了很多天,它再也沒有幫助這個人類,直到饑餓的人類再度倒在荒野深夜冰冷的土地上,不知是出於一種怎樣的情緒,這隻潛伏者終究還是帶來了食物,可人類卻一動不動,呼吸微弱到幾不可查。

它嚐試著叫醒人類,沒有收效,一股焦躁開始影響它的情緒,它撕開食物的外皮,讓鮮血順著人類幹裂的唇流入他的嘴裏,當人類終於有所動作的時候,圍繞著不停打轉的它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動。

人類再一次向它緩緩的探出了手,這一次的它沒有避開,當有些冰冷的手指撫摸在它光潔的額頭,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接觸。

人類的身體狀況在每況愈下,越發羸弱的狀態讓他隻能依靠獸血補充能量——經受核輻射的生物肉質裏帶著天然的毒素。

於是潛伏者便每日奔波在搜尋獵物的過程中,可荒野是貧瘠的,為了獲得足夠的獵物,它甚至不得不冒險搶走同類們獲得的血食。

終於,這隻獨行的潛伏者招惹了它無法對抗的存在,那是一支蟲族巡獵中隊。

交果無效的代價是它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狼狽的返回,卻在和人類棲息的山洞外,嗅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同類,它的同類!

幾乎是一瞬間,它想也沒想的竄進洞穴,同時驚動了同樣獨行的獵手,四目對視下的對方是驚訝的,獨行的收割者隻不過在尋找一個棲息的洞穴,卻意外的發現了美食——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類。出於對同類的致意,它做出了分享美食的動作,可就在它準備下手的時候,卻被銳利的鉤尾毫無預料的甩飛撞上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