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算不上什麼特別強大的戰士,如果沒有黯滅的加成,她恐怕都不會是拉瑟夫的對手,可當她擔心琳安全的時候,她依舊選擇奮不顧身。
梵哭笑不得,在他看來小安的攻擊實在有些“綿軟無力”,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巔峰二階,又有原初灰銀的骨甲防護,所有巔峰之下的進攻怕是都破不了防。
因此他沒有閃避或是格擋,任由小安掛載著黯滅的左臂錘在他的肩上。
輕柔的握著滿是血腥倒刺的黯滅,梵擔心傷到小安,“你這樣會傷到自己,別總是這麼衝動好嗎?”他溫柔地說道。
“快放開琳姨,你這個該死的怪物!”小安不管不顧,一邊掙紮著一邊讓琳快跑。可她哪裏想到,如果眼前這人連琳都無可奈何,她又能改變什麼?
琳被小安的這幅舉動也搞得哭笑不得,又一時頗感安慰,她急忙擦去眼淚,“小安,別激動,他是不是怪物,他是梵。”
“梵?”小安一愣。與此同時梵解除了骨甲狀態,露出骨骼下隱藏的真身。
“是你!”小安發出一聲輕呼。
“是我。”梵溫柔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小安一時不知所措。
琳微笑道,“都是誤會,讓我們出去談吧。”說罷她領頭出了房間。
直到此時琳的內心依舊充滿驚恐和歉疚,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況且以她身為神諭者的存在都不能幸免,那麼原初力量的可怕,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也是由此開始,琳才懂得在這條路上曲折前行的梵,究竟又承受了多少。
三人聚在琳的臥室,圍坐在一張簡樸石桌,三人之中小安最為拘束,她一直有些緊張的低頭不語,梵看她這幅樣子,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當下把意識爭鬥的事和琳講了一遍,琳這才知道原來原型體也並非什麼善類。
“那你下一步計劃怎麼做?”琳問道。
“吞並閻羅,攻占死亡天使,然後是帝國,最後是群峰之巔。”梵平淡的一一念出這幾個重量級的名字,好似它們就是單純的幾個字,一點也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小安偷偷的看了一眼說話的梵,前三個名字她自然清楚,那是當今最強的三大組織,最後一個她沒聽過,但想必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存在。可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梵的意思是要攻占這幾大組織?而且他的語氣好像這一切都已誌在必得!
這是個霸道而自信的男人。小安一瞬就對梵下了定論。
琳也在咀嚼著梵話中的意思,可她似乎並不是十分認同,“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你的敵人隻是母巢和原型體……”
平靜的注視著自己的母親,梵能夠理解她此刻的想法,琳建立白衣聖堂的初衷,就是為了保護無辜的人類,她不希望戰爭,也一直致力於拯救弱者,站在她的角度,她不會願意讓梵走上人類的對立麵。
“對不起母親,有些事我必須要做,我欠一個人的承諾,必須要去完成,閻羅我誌在必得,死亡天使關乎到父親留下的願望,而帝國,則是我通往群峰之巔前必須清除的遺患。”梵有自己的堅持,他不會過多的改變自己去遷就別人,而且一想到為自己死去的紫瞳,他的內心有如刀割。
他必須複仇,群峰之巔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琳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定要這樣嗎?其實巔峰議會的作法也是出於對大局的考慮……”
“我管不了這麼多母親,我不是你,不是神諭者,不是群峰之巔的利益既得者,我隻是個一路逃亡的獨行者,我受盡了無數折磨的痛苦,所以我沒有你那麼寬容的胸襟,我隻知道凡是傷害了我的東西,我有權利去複仇,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我不會受到下一次的傷害。”梵的回答斬釘截鐵,顯然他並不會為琳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