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鐸好不容易說完這一大段話後,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卻發現周圍實在是安靜的要命,四阿哥側著頭沉默不語,至少表麵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樣子,私底下他在想什麼估計也沒有人猜得到。胤祥見狀也沒吭聲,而胤禎在另一邊聚精會神的把弄著他眼前的那些雙色青大豆,突然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麼,驚喜交加的道:“哎吆,這幾個豆子上還刻著兩個字呢。你們瞧,是個“檬”和“黃”字,跟先前那個字合起來可不是檸檬黃嗎?”
“怪了,十四爺,奴才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些豆子上還刻著這三個字呢?”戴鐸聽了吃了一驚,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眾人這才又把目光看向了這些怪異的雙色青大豆,繼而又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是嗎?那還真是不可思議,戴先生,要不你把這些豆子給我,我拿出去好好琢磨琢磨。”胤禎見戴鐸也是初見這三個刻著檸檬黃的豆子時一副詫異的表情,便輕輕地笑了笑,道。
這還用問,我這個身份可能拒絕你嗎?戴鐸有些憤憤不平的想到,但表麵上他是很爽快的答應了。胤禎興高采烈的從腰上解下一個燙金繡花荷包,把那幾個豆子都塞了進去。這時候桌子上的自鳴鍾的鳴叫聲及時的提醒了所有人現在已經是申時了,四阿哥定了定神,笑著站起來,道:“哈哈,光聽戴先生講故事了,竟然不知不覺過了這麼久了。十三弟,十四弟,你們趕緊吃完飯,這會兒也不早了,等改日我進宮再去瞧瞧你們吧。”
飯畢,胤祥和胤禎便辭了四阿哥,各自帶著親信隨從往宮裏的住所去了。
等進了內屋後,胤禎便換了一身衣服,他走到茶桌前坐了下去,然後從荷包裏拿出了那三顆豆子,興致勃勃的把玩了起來。
舒婭從胤禎進門後就注意到他臉上有些怪異的笑容,這時又見他在把玩著幾顆古怪的豆子,終於忍耐不住,道:“爺,您今兒個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了嗎?”
“啊?這話從何說起啊?你怎麼會這麼問?哦,你說這些豆子啊,你坐下,瞧瞧這些豆子上居然還天生就刻著字,你說奇不奇怪啊?”胤禎見舒婭還是一臉的迷茫,又陸陸續續的把戴鐸的故事複述了一遍,誰知道舒婭聽到最後不僅眼圈紅了,而且還輕輕地哭泣了起來。
就在胤禎正要開口安慰舒婭的時候,舒婭忽然捂著嘴吃吃的笑了一陣子,道:“爺,奴婢剛才失禮了,不過四爺的門人怎麼會講這樣一個故事呢?”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他們閑瘋了吧。”胤禎見舒婭又哭又笑的,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把這個故事告訴她了。忽然又想到四哥的這個門人戴鐸居然是個太原人,看來那裏還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要不改日找同樣來自太原的郭賈來聊聊。”
郭賈從戶部回到家時已黃昏了,因為一路上頭上的秋老虎實在讓人熱得要命,他急忙掏出汗巾子擦拭了一把大汗淋漓的額頭,然後接過自家媳婦穀杭的涼茶,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腦海裏不由得想起去年年初自己的成婚的事情來了。
郭賈在常德家身體恢複後,胤禎就給他在西直門前半壁胡同找了一套十八間的老屋子。後來又考慮到郭賈年紀也有二十有三了,年紀算是老大不小了,身邊竟然連個噓寒問暖,照理他的生活起居的人也沒有。胤禎於是通過德妃烏雅氏的幫忙,把自己外公威武的孫女,也就是廣勝的年僅十五歲的胞妹穀杭許給了郭賈為妻,一轉眼小夫妻也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了。
這時郭賈一眼瞧見穀杭正在小口吃著罐子裏的酸黃瓜時,不禁有些疑惑著道:“我說夫人啊,你不是平日裏最不愛吃這些醃製的東西嗎,怎麼最近突然轉性了啊?”
穀杭聽了丈夫的話後,一低頭羞澀著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頓時一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