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桃花風(2 / 2)

??風輕輕地吹,風輕輕地刮,有涼風,有暖風,有時候冷暖摻和;夾著清香味,令人舒服極了。洞裏的水淺淺的,涼涼的,十分清爽。看水的流勢,洞底應該是緩平,不象是凹凸崎嶇的。百步之遙沒有光亮了,漆黑一片,我猶豫了,怎麼辦?隻有往裏走才是唯一的出路,但生死難枓,找了一根棍子壯著膽向洞中摸去。說實話,我最怕鑽洞,哪怕是平時的地下室我都極不適應,今天可算是逼上梁山了!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洞中的光線和洞口光線一樣,不明不暗,而洞越走越窄,洞頂越高,我心裏也不那麼害怕。風還是這樣吹著、刮著,又走了近半個時辰,光線漸漸暗淡下來,心裏有了緊張的氣息,眼前並列著兩個大小一樣的洞,也有風,有流水,也有香氣,有桃花漂來,可兩個洞地形冬各異,右邊這個洞地下平坦可以站著走,左邊這個洞呈緩坡形,幾乎與洞頂相接,我該走哪個洞?我停了下來,猶豫不決。哪個洞是真正的出口,或許兩個洞都有出口,通向那裏,走到何時,關鍵是哪個洞離洞口近一點,我一時難以決斷,如果隨意選擇一個洞,不知要走到什麼時侯,有可能被困死在洞裏。我膽寒、我恐慌,我知道越是關鍵時刻越要冷靜沉著,我幹脆不走,背靠著岩坐了下來,心裏在祈禱:“老天爺,請保佑我吧”!

我走了將近兩小時,按路程算也該走了有七八裏路,也許快到洞口,也可能離洞口就一步之遙了,也可能隻到半路,這時我的確累了,我坐了下來背靠著石壁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得很香;忘記了危難,忘記了煩惱,忘記了傷痛。一陣微風吹來,夾帶著襲鼻香味,把我給吹醒了,朦朧中,微風中夾帶著歌聲,也傳來琴聲;這是誰在唱歌?這是誰在彈琴?聲音很熟,琴聲很熟,好像是桃花女的歌聲和琴聲,唱得催人淚下,拉得如泣如訴。我徹底醒了,洞中仿佛還有餘音,就是左邊這個洞傳來的歌聲,是桃花在洞口唱歌,桃花沒死,我十分高興!心裏充滿恐懼,焦慮,危難的情緒全被歌聲驅走了。左邊那個洞頂很矮,一塊大斜石板橫在我麵前,我爬向長滿青苔的斜石板,當爬到一半時,青苔滑滑的,控製不住,滑下原地,爬了兩次,滑了兩次,耗了近半小時,我已經累了,是否走向成功,往往最後都十分艱難。為出洞口,再陡峭也得向前,否則,走這邊平坦的洞口要走多久呢?能走出去嗎?我還是第三次堅持向前爬,改變爬的路線和技巧,一隻手沿著右邊的石壁,一隻手扣著石板縫隙,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向上;雙手都被石縫劃破了,鮮血淋淋,忍著疼,終於爬了上去。到了上麵洞底很平,走了幾步,又是一塊斜石板,流著涓涓細水,沒有下麵那塊光滑。我不費什麼功夫就爬了上去,光線比下麵光亮了許多,又走了近十分鍾,光線更亮了,估計快到洞口了,心裏充滿了喜悅,走了近半小時,一個光亮的洞口展現在眼前。我快步如飛,奔向洞口,我的命保住了,反轉而望,我好象從地獄中走來,重見天日。若不是桃花女的歌聲指引我,也不會這麼快出洞口,不知在洞裏要摸走到何時?走了出來,心裏反而呯呯直跳,好難,好險啊!心有餘悸,不堪回首,;我舉目四望,哪裏有桃花女,洞口不遠處有兩棵花團錦簇桃花樹,一條小河就此而過。進洞的隻是小河中的細微的分叉水,兩岸是平坦的田野,四周是連綿的群山,植被繁茂,一片綠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