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領悟,比任何人都要迅速且透徹,但要是說到鑽牛角尖卻也比誰都難以出來。
而且,他這個天才也許一帆風順慣了,不管學什麼都比別人要快要好,一直被眾人肯定著,突然有一天,冷不定被否定了之後,整個人都會異乎尋常的脆弱。
所以,當冰帝的天才因為一句話越想越遠越想越偏,越發和跡部指的那點偏離開來之後,在看到夕陽下那越發河蟹溫馨的三人組,忍足覺得整個人越發不好起來。
看著忍足越發難看的臉色,嶽人再次跑了過來,一臉的關心:“侑士,你的臉色好難看,真的不需要去醫務室嗎?!”
忍足搖搖頭。
當天晚上,忍足就給遠在關西的表弟,忍足謙也打了個電話。
整個通話過程中,忍足除了唉聲就是歎氣,聽得謙也整個人也跟著不好了起來。
到最後,謙也忍不住跳了起來,對著電話吼:“忍足侑士,你夠了。”
回答謙也的是一聲更長更幽怨的歎息聲。
謙也頓時暴走:“你丫到底想怎樣啊!問你原因你不說抱著電話對我長籲短歎個什麼勁。”
這次忍住終於不再歎氣,終於說了話:“謙也。”
“啊。”謙也終於舒口氣。
“聽說你們四天寶寺挺搞笑的。”
“對。”
“哦,這樣啊,我明天回關西找你去。”
“……”謙也抓著手機的手一頓,過了半天,才試探性的開口:“侑士,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忍足一愣,隨即聲音越發低沉起來,嗡嗡回了句:“不是。”
自己隻是因為小景的話覺得心塞,異常的心塞。
再說了,失戀哪有小景的話讓人覺得心塞啊——
第二天,謙也就在學校附件的車站接到了仿佛鍍上一層灰色的忍足侑士,看著這樣的侑士,謙也嚇了一跳。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一切都不放在眼裏放蕩灑脫的人變成這個模樣啊。
這樣的侑士,哪有之前的影子啊。
一邊唏噓著一邊有些擔憂,說實話,還真是擔心他的這層灰色會傳染個四天寶寺啊。
謙也就讀的四天寶寺是一所在寺院裏的中學,它的正門別名“耍寶正門”。
對於建在寺院裏的中學,忍足還不免有些新奇,終於打起一絲精神抬頭望著門邊上的四個大字,有感而發似得嘀咕一句:“以為隻是叫這個名字,沒想到真的是建在寺院裏。”
正感歎著,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金發少年,正手舞足蹈一臉興奮指著自己呐喊:“喂,謙也,是不是你那個拿下眼鏡就會變身的表哥啊!”
侑士忍不住繃直身體,伸出兩指推著眼鏡,一臉的淡然,內心卻忍不住吐槽,誰拿下眼鏡會變身啊!
經少年這麼一嗓子,突然湧出了幾個少年。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短發的人如少女般扭扭捏捏奔了過來,抱住忍足的手臂,雙頰緋紅的蹭了蹭他的胳膊,掐著嗓子發出的聲音讓忍足雞皮疙瘩一茬接一查的往外冒,他說:“啊,這就是謙也的哥哥,好帥,人家好喜歡……”
忍足一張俊臉不知作何表情,呃,好惡心,快點放開我啊——
仿佛沒有注意到忍足的一臉的嫌棄,這人又蹭了蹭……
另外一邊綁著頭巾的少年忍不住跳腳:“又搞外遇?你想死嗎!!”
呃——
真的是好惡心——
饒了我吧——
忍足有些懷疑,自己選擇到這裏來散心是不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