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宮裏的日子也不比在家有意思許多,皇後姑母有處理不完的後宮公務,太子哥哥的課業負擔很重,偌大美好的宮殿也不是我想逛就能去逛的,而且萬一衝撞到皇帝姑父可就慘了。我每日隻是翻翻書、練練女紅,姑母得閑時才陪她嘮嘮家常。自那日與太子哥哥在紫微宮外聊天後,就再沒有機會單獨在一起。雖然他將我們的過去盡數忘記,但總算上天垂憐,讓我找到了他。
這一日,突然有內侍來報,說我母親病危。這可如何是好?隻得急急忙忙拜別了姑母,也未來得及與太子哥哥見個麵,就趕回府去。當然還是寧國侯府,並非宰相府。
路上,我問那來接我的小廝,是否有通知我父親。他支吾著半天說不清楚。在大家眼裏,父親和母親也算舉案齊眉,母親除了愛回娘家,其它方麵都算稱職。對庶子庶女們從不苛待,就是各位姨娘和父親親近多了,也未見她有一次拈酸吃醋,真可謂主母風範。
回到府裏,居然看到母親好端端的坐著與外祖母聊天,我嚇得捂住嘴巴…“娘,您這是,這是欺君之罪……”
她卻回到:“小孩子家家,別出去亂講!”
外祖父從門外走了進來,拍拍我的肩膀,“你娘完全被我們寵壞了!罷了罷了,過幾日再去回宮裏的話,說病已好了。”
雖然與這位母親相處得還不算久,但我確確實實有些想她了,拉著她的手撒嬌:“娘可是想女兒了?”
她摟住我的肩,喊我寶貝,招來了舅母的嫉妒,“還是養個女兒好啊,聿兒從來都不會這般粘我!”
晚飯時,宇文聿也回來了。可他從頭至尾,除了問安,未發一言。我吃著自己的,才不理他。舅母向母親遞了個眼色,母親對我說道:“冰兒,一會兒去房中把為娘前幾日得的字畫拿來給你外祖父鑒賞。”
舅母忙說:“天黑路遠,還是讓聿兒陪著去吧。”
我倆一前一後出了飯廳,他無言,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行至湖心走廊時,他突然轉身抱住我,嚇了我一跳。“為什麼?冰兒,為什麼?”他將我的頭抵在自己胸前,令我喘不過氣來。想想這原主隻有十四歲,莫不是經常與他做這樣親密的行為?真是早戀的不像話呀!“表哥,你放開我……”還未說完,他熾熱的唇就覆了上來,我被抵在廊柱上動彈不得,隻能任他攫取芳澤,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心中小鹿亂撞。
忽然想到玉兒,羞恥感和怒意從心底湧起,用力掙脫他的束縛,清脆一記耳光響徹整個回廊。倉皇的逃開,隻留下他一人,不知呆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