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幸村學長。”景芮對於在地鐵站也能遇到幸村這件事,瞬間滿臉黑線。不過既然對方主動和她說話了,也不好當作沒看見,隻好停下腳步,禮貌的打招呼。
“跡部學妹,真的是很巧。”幸村將景芮一閃而過的表情收進眼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仿佛已經對景芮所有小心思都了解。
“是啊,真是好巧!”景芮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其實她很不想跟幸村有什麼交集的,看見那張妖孽的臉就覺得是個麻煩。
“學妹是從東京回來嗎?”
“嗯,現在正準備回家。”
“天這麼晚了,我送學妹回去吧。”
“不…不用了,反正不是很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學長了。”
“沒關係,學妹那麼晚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反正是順路。”
景芮嘴角抽了抽,很想大聲說一句“我們哪裏順路了”。
“學妹不說話,就是同意了。那我們走吧。”幸村看著景芮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率先邁開了步伐。
此時,景芮隻覺得幸村那美麗的笑容非常欠揍。無奈,景芮緩緩跟上了幸村。
—————————————跡部別墅書房內———————————————
“少爺,您吩咐調查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裏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敬地遞上一個檔案袋。
跡部景吾將檔案袋打開,翻看起裏麵厚厚的一遝資料。
“少爺,這位叫越前龍雅的人是之前小姐在美國交往的人,不過不久前不辭而別。自從他離開,小姐就仿佛變了一個人。”西裝男沉穩的說。
“哼……越前龍雅,立馬去給本大爺找出他在哪裏。”跡部景吾看著照片中的男子,臉色陰沉。
“是!”西裝男恭敬地行禮,快速離去,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非常幹練。
西裝男離開後,跡部景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慢慢接手家裏的事務,還有網球部的事情,讓他非常疲憊。
慢慢移動視線,他的目光停留在書桌上的相框前。
“跡部景芮,身為本大爺的妹妹,為了一個男人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真是太不華麗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裏滿滿的心疼卻將他內心真正想法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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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學長,我到了,謝謝你。”景芮現在家門口禮貌的道謝。
“不用客氣。既然學妹到家了,我就回去了。”幸村依舊溫柔的笑著。
“那麼,學長慢走,路上小心。”
想著對方一副巴不得自己快走的樣子,那副拒所有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讓幸村離開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剛想轉身進屋的景芮疑惑的看著他。
不過幸村沒回頭,隻是很輕的說了一句話,不過足以讓景芮聽清。
“其實,大家都是想和你成為朋友的,可你為什麼總是躲避?是因為那球拍的主人嗎?”
景芮愣住了,她沒想到幸村會提起球拍的事。
“幸村學長,我希望你把那件事情忘掉。我想我們並沒有熟到可以過問彼此的秘密。”景芮有些冷淡的說完,並沒有看對方的反應,便轉身進屋了。
清脆的關門聲在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幸村緩緩走著,心裏回想著景芮剛才的冷淡疏離,不禁歎了口氣。
“你的眼裏,全是悲傷。”
幸村的嘴似乎是抿成一條線,他轉頭望向那才剛亮起的房間,還依稀可見一抹纖細的身影。眼前恍惚間看見那雙黯淡下來的雙眸,幸村慢慢轉身離開了,隻是腳步不知為何有些沉重。
房內的景芮並不知道幸村在樓下停留了一會兒才離開。她隻是坐在鏡子麵前,靜靜的注視著裏麵的自己。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周圍安靜的出奇,不知過了多久,景芮扯了扯嘴角,對著鏡子微微一笑,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明明在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嘴角帶著苦澀。景芮伸手觸碰著鏡麵。
“看來你一走,我的快樂也不見了,你也真忍心。”
最後看似少女般的嬌嘖,卻因她眼中的黯淡顯得有些淒涼。
這時,景芮腦中閃現出幸村的話,朋友嗎?現在失去快樂的自己怎能再讓他們快樂。
景芮歎了口氣,起身去準備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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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回到家中,已經挺晚了,不過懷揣心事的他,此刻根本睡不著。他回到自己房間,便看見了好好安放在桌上的球拍。他放下背包,緩緩走到桌前,手指扶上球拍上留下的裂痕,雖然球拍被修好,但斷裂的痕跡依然存在。幸村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景芮,感覺她的心就像這球拍一樣,看似完好,但傷痕卻無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