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前相當和善的男人,沒有家人,也不知其故鄉在何處,於是隻能葬在了桑卡托堡的南麵山坡上。
這裏是巴爾大統領特意劃出的一處墓地,專門用來埋葬因故身死而又不能送回家鄉的戰士。
天氣此刻甚是晴朗,微風拂過麵龐,溫暖而舒服。
墓碑的腳下長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雖然花朵不大,卻潔白而芳香。它從摹碑的縫隙裏頑強的長了出來,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晃。
雷恩站在墓前,低頭不語,也不知了多久。
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雷恩轉過身,隻見一個身穿金色軟甲、身披紅色披風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英武挺拔,皮膚白晰,相貌極是俊朗。
他雙目如電的在雷恩臉上掃了一眼,露出淡淡的笑意。
看這個人的模樣,應該年紀很輕,但行動之間,卻又透著老成,讓人難以猜度他的實際年齡。
雷恩走到了一邊,看著這個男人的動作。
他很小心的向著墓碑鞠了一躬,頭深深的低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了身子。
右手指上亮光一閃,一束白色的ju花出現在他的手上。男人輕輕的把ju花放在阿拉貢的墓碑前,再次鞠了一躬。
“您是個很偉大的戰士,也是個稱職的軍官,願您的英靈歸於偉大的萊茵哈特神的懷抱,得到永遠的安寧與平靜。”男人默默的禱告著。
當他把這一切做完後,雷恩才插口道:“您是萊茵哈特神的信徒麼?”
男人點點頭:“不錯,我信仰偉大的萊茵哈特神,而聖羅蘭軍團中絕大多數成員,也都信仰那位神明。”
男子銳利的目光看了看雷恩,麵色沉重的道:“阿拉貢隊長,是個偉大的戰士,他的死,令我很心痛。”
“是,所以,我們更加應該追隨他的腳步,努力的與獸人戰鬥,這樣才能告慰英靈,不是麼?”
男子微微一怔,隨即微笑道:“不愧是巴納密前輩的兒子,同樣擁有不屈不撓的戰意,以及,超強的天賦。”
他如同背資料的點頭道:“聖羅蘭之鷹巴納密的兒子,十六歲,之前沒有經受過任何專業訓練,達到了五級戰士水準,並且可能初步具有了鬥氣。唔,真是了不起啊。”
“等等,您說什麼,聖羅蘭之鷹,是什麼意思?”雷恩奇怪的問道。
男子嗬嗬一笑,搖頭道:“看來您的父親,並沒有和您說過他的事跡啊。”
他笑道:“當年您的父親,人稱聖羅蘭之鷹,二十歲掌握了八級戰士頂峰的實力,這一點甚至超越了羅格叔叔。他們兩位,都是父親大人最倚重的助手。可惜,十多年前巴納密前輩突然受了重傷,而後退伍,留下了一個不解之迷。”
他又望向雷恩:“幸好,你作為他的兒子,倒是可以完成巴納密未竟的事業,不是麼?”
雷恩頗為驚訝,問道:“您是誰,為什麼對我和父親如此的了解?”
男子點點頭,很客氣的說道:“自我介紹,我叫維爾斯,維爾斯聖羅蘭。”
“軍團長大人?”雷恩心中大震,他不由自主的立正,然後便要行軍禮。
不過隨即,他便止住了這動作,然後很冷靜的問道:“有何憑證?”
維爾斯笑笑,搖頭道:“你去問巴爾便是,自然能夠得知我的身份真假。”
“他的確是軍團長,雷恩,不要懷疑了。”雷恩的身後傳來克裏斯的聲音。
這個威武冷峻的男人,左臂上打了條繃帶,顯然還處於養傷階段。他看了維爾斯一眼,立正,然後行軍禮道:“向您致敬,尊敬的軍團長閣下。”
雷恩知道克裏斯一向沉穩,既然如此說了,顯然眼前男子的身份屬實。他連忙也向著維爾斯行軍禮。
聖羅蘭軍團的軍團長,相當於雷恩前世軍區的司令員,而雷恩自己隻是普通小兵,身份上巨大的差距,他能夠不卑不亢的從容行禮,已經是相當不易了。
維爾斯也認真的還禮,而後才微笑道:“你們兩位的事跡,我都聽巴爾大統領提起了。做的不錯,兩位的天賦與勇氣,讓本人深感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