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除了以身相許外,咋都好講。”梁曾默抱起拳笑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著,房裏不時傳出兩人的笑聲來。差不多全部軍訓期間羅沙鷗都呆在這邊,梁曾默每日都來看下,而有時和羅沙鷗談談天,羅沙鷗睡覺時,他就那樣安靜般在桌上寫些東西的,就是這樣差不多三十天的日子中,兩人成為無所不說的好友。可在羅沙鷗住院期間,王凡、莫曉天、子期和張碩也來看過他的,可是由於軍訓,沒待那麼久。
在羅沙鷗要出來的頭一天下午,張碩自己來到院裏,坐到羅沙鷗床邊來,沒有說話,差不多過了幾分鍾後,羅沙鷗終於受不住這樣安靜的氛圍了,“哎呀,我這還活的很好呢,你別這麼快就默哀好嗎。”羅沙鷗打趣講。
張碩抬頭看過來,雙眼有點濕潤呢。
“在外麵玩這樣久了呢,頭一回有人替我擋,並且還是一個隻相識了兩日的人的。”話音有點哽咽的。
突然間羅沙鷗也讓這話弄的不曉得該講啥好了呢,呆呆的看著旁邊的那個花瓶。
“今後,不論你有啥事,你說句話,我張碩,肯定會去做。”張碩看著羅沙鷗講道,神情非常認真。
“嗬嗬,我會有啥事啊。我非常乖非常聽話呢。”羅沙鷗戲謔講。
張碩沒有講話,點下頭,“是的,原本也沒啥事,還得軍訓呢,我要先閃了。你好了後,我來請你好好開心下。”
“哦,不錯不錯,要是吃飯的話,肯定得有點檔次吧。”羅沙鷗故作認真道。
“那肯定了。”張碩終於露出來院後頭一次微笑。
送走張碩,羅沙鷗靜靜的躺到床上盯著棚頂,想起那晚救他的人,就是那時太累了,沒看見他的模樣,隻是聽見他講了句話的。
“啊,要憑聲尋人這太有難度了,而世界又這樣大的,這咋找呢。”羅沙鷗痛苦般揉下腦袋。
“沙鷗,剛剛我爸講你明日就能離開了呢。你的身體也沒啥問題了,排球還是照樣打。”依舊是非常陽光般的微笑。
“啊,曾默啊。代我多謝下你爸吧,幸虧你們爺倆這些日子對我如此照顧的。”
“嘿嘿,不拘小節的羅沙鷗啥時學會講這些客套話了啊。”梁曾默打趣講。
“啊,是了。曾默啊。那你今後想做啥?”羅沙鷗突然問出這問題來。
“咋突然問起來這個啦?”梁曾默問。
“沒啥,就是一下子想到這個了,順便問下。”羅沙鷗笑道。
“也許是文字。”梁曾默指著手裏的那個本本,“它,就是我這世的命運。”曾默的語氣非常淡然。
羅沙鷗重複說著,“這個聲音是真的很像啊。”羅沙鷗抬頭瞅著梁曾默,很仔細的看著麵前這為有點胖的男生,微笑讓人覺得這人是這樣善良的,“該不會吧,肯定不是的。”
“啥該不會?”梁曾默被羅沙鷗搞的滿頭霧水的。
“啊,沒啥。就是想起一些事情。”羅沙鷗笑下,“曾默,你的本子讓我看看行嘛?”
“哦,給你!”梁曾默將本子拿給羅沙鷗。
翻到頭一頁來,有行孤寂的字――時間那樣快的過去,平滑的空間裏,想抓住某些東西,卻如流沙般越抓越流走,過去的總算過去,未來,誰又能知道不會遇到更好的呢?
合上那個本本,羅沙鷗默默的念著,“對啊,就是如此呢。”
“曾默,我倆走走去吧。我在這邊待太長時間了,要呼吸些新鮮空氣呢。”羅沙鷗講道。
“好,走吧。院後頭有排球場,那你是不是要去運動下?”梁曾默笑著講。
“好,走吧。叫你見識下我精彩的技術。”羅沙鷗兩眼又放著光來。
兩人就這樣笑著向排球場走去,以至那個人是哪個,羅沙鷗心中卻不是那樣想曉得了。
安城二中門口,“王凡,沙鷗是今天回來嗎?”莫曉天看著手表講,“可我們等了差不多一個鍾了呢。”
王凡拿來表看了眼,“都不了解啊,昨晚他掛電話過來講是今早十點就可以到的呢。”
兩人正講著,有輛的士停到了二人眼前,羅沙鷗快速走下來,滿臉笑意的,“天啊,真是辛苦二位兄台了呢。這路上有點堵車的,所以晚了呢,抱歉啊。”羅沙鷗臉上全是誠懇。
“目前是上午十一點,又不是高峰期,堵哪門子車啊?”王凡有點不滿般講道。
羅沙鷗一下子變得非常嚴肅,“啊,都給你們猜到了,那我就說實話吧,本來打算今天出院的,卻看到一位過來診病的奶奶,而她和我講她有點迷糊,找不著地方呢,所以我就領著她去看病和拿藥的,將她平安的送上車我才回來的呢,那你們也不曉得那個奶奶那個感動啊,抓住我的兩手不停的說這世間上依然是好人多啊,那時搞得我都不曉得講啥好呢。”羅沙鷗滿臉沉醉的講。
“是了,沙鷗,你是不是還得回去再住些日子啊?”莫曉天突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