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向大家一抱拳,大聲說道:“大家都給評評理啊!這個人吃完飯說是沒有錢,要用這把破刀來抵賬,可是還不讓我們把這把刀給賣了,說是三天後來贖回這把刀。你們看這把刀能值幾個錢?”
大家看了也都紛紛地搖頭。
再看那個吃飯的客人,一身儒生的打扮,隻是手裏拿著一把破刀,就讓人費解了,他究竟是一介書生,還是一個殺手呢?
這個人也把身子轉了過來。劉吉遠這才看清這個人的相貌。
他身高中等,一雙杏眼,九卷獅子眉斜插入鬢,高鼻梁,大嘴巴。一看就有股俠客的風範。
“大家請給我評評理,我在他們飯館裏麵吃飯,我的荷包被人給偷了,我還沒有找他們理論,他還一個勁的管我要飯錢。我說把刀壓在這裏,過幾天來取,他們還不同意。我又不是不給他們錢。”
“你這把破鐵片子刀,能值幾個錢,還沒有我們後廚的菜刀值錢呢?我要是收了這把刀,如果掌櫃的責怪下來,豈不是要我來包賠損失。”
看到這裏劉吉遠覺得自己應該幫一幫這位俠客。於是他用手分開人群。走了進去,他大聲說道:“二位莫吵,這飯錢我幫這位仁兄付了。”
說完從自己的荷包裏摸出了一塊銀子,遞給了那位夥計。夥計看到銀子,樂了。樂顛地去給他找錢。
那個人看到劉吉遠給自己付了賬很是感激,一抱拳對著劉吉遠說道:“在下李黑,人稱下山虎。今日蒙仁兄賜銀,真是感激不盡,我們二人可否交一個朋友。”
“好啊,我也是一個愛交朋友的人。能結識仁兄也是我們的緣分。”
小夥計把一些碎銀遞給了劉吉遠,他一把接了過來,揣進了自己的荷包裏,他雖然富有天下,可是骨子裏那勤儉節約的習性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掉的。
他拉起了這位李黑向前方走去,大家看到沒有熱鬧可看了,人群就散開了。他二人邊說邊走。
“這位兄台,我看你很投緣,不如我們去茶樓喝點茶,慢慢地敘敘家長。”
那人一聽,也很高興。說道:“好的。看仁兄你一臉的富態相,一定是一位貴人。那我就多有叨擾了。”
“哪裏,哪裏?隻要李兄肯賞臉,我就高興萬分了。”
二人說說笑笑就上了一家茶樓。找了一個單間叫了一壺好茶,就嘮起了家常。
“李兄是外地人士吧?不知到這京都有什麼事情啊?”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那李黑就麵露難色說道:“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劉吉遠想了想說道:“在下劉吉遠,乃是這京都人士,家裏祖輩做過幾任大官,家裏還算是小康,吃喝不愁。到了我這一輩沒有什麼出息,開了一間小店,也能對付個溫飽。”
“不瞞劉兄,我乃是梨山人士。我是一個習武之人,我們師兄弟五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人稱梨山五虎。
我是他們的大師兄,我的三師弟人稱跳澗虎白居南。他有一個妹妹名叫白小蓮,長得很是漂亮。被一個登徒浪子看上了,這個人是我們那裏首富張百萬的兒子張幫昌。這小子色膽包天,一天下午趁著白小蓮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把她用迷藥迷倒帶回家去奸汙了。這小蓮是一個烈性女子,醒來後知道自己被奸汙了,就投河自盡了。
我三師弟知道這事後,當時就氣昏過去了。他就去城主那裏去告狀,我們哪裏知道這城主本是張百萬的妹夫啊。我們告狀他們說是調查研究一下。
三天後,他們說你妹妹是一個野妓,是自願與張幫昌發生關係的。她不是投河,是失足落水,她是一個失足少女。
我師弟哪裏肯依,最後被他們亂棍給打出來了。
我師弟聽大家說了他們的關係後才晃然大悟,他就在一個深夜翻牆進了張府,把那個小畜生給宰了。
誰知道張府裏聘來了幾個高手,把我師弟給打傷了,我師弟也算是勇猛,在受傷的情況也衝出了張府,但是在逃跑的路上被城主府的巡邏隊給抓住了,現在就在獄中關押說是半個月後問斬。
我一想怎麼也不能讓他這麼死了呀,我就想到京都來托關係找找人,能不能把死罪給免了。那管是蹲上他幾年監獄也行啊。要是死了,可就抓瞎一個人才了。
這裏本來是有我一個親戚的在京任一個五品官。哪知道一個月前得急病,暴死了。我就落了一個空。也不知道找誰去說理,找誰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