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已解鎖(2 / 3)

頭,直到看著某個坐在石椅上悠閑喝茶的月亮正主,才頓然反應過來…“八爺吉祥.”她請安的姿勢比某人,那是好太多太多了.那人並不言語,擱下了茶杯,隻是淺然一笑,慢條斯理地抽出幾張銀票,擱在石桌上,推到她的麵前,一瞬間把她砸得沒了立場,隻能等著他差遣…“幫我窩藏一個逃犯.”他說得輕飄飄的,仿佛是在問她有沒吃過午飯…她愣了愣,再看了一眼已經被她扣得死緊的銀票,頓時覺得錢果然不是那麼好賺,這人也真夠狠,先二話不說把她的身板子給砸軟了,再上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老戲碼,她這正忿忿不平,隻見他已然撩袍起身,跨著方步準備飄然而去.“八爺!”她一邊把銀票踹進懷裏,叫住了那正要離開的人,隻見他微微頓步,並不回身,隻是微微側目,”有句話,奴婢還是得提醒你.”他旋過身,揚了揚手,示意她說.“你再這樣慣她,她就徹底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怔了怔,揚起了嘴角,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嶽母大人.”竟然叫她嶽母大人,她才不要給那個傻帽兒當娘呢,她家的娃娃各頂個的聰明,抓周那會兒,全是奔著元寶去的,才不會變種出那麼個傻不愣登的東西…她要是那家夥的娘,也非得好好調教她一番,免得嫁出去,給她丟人現眼,禍害他人!“你幹嗎這樣憤怒地看著我?”某人完全不解,春桃那張千變萬化的臉…春桃深歎了一口氣,對於那人說話不算數的行為徹底沒了轍,舉起手,使勁地戳著某人的腦袋,忿忿地說到:“你啊,要是有一天死了,不是餓死,不是被人打死,不是病死,肯定是被人活活寵死的!”“唉?”她又是聽漏了哪個環節嗎?於是,夏春耀在春桃鄙視的眼光下,開始了她職業女性的生涯,每天忙碌了起來,因為某小二對珠算遲鈍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又經常被廚房裏的大廚門嫌棄,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窩在櫃台,幫他算那攤爛帳,把在自己娘家學來的看帳技術秀了出來,而某小二又酷愛他的跑堂職業,老是客人一進來,他就立刻條件反射跑去端茶倒水,等忙完了,才愕然反應過來自己是掌櫃,不再是小跑堂,然後又鬱悶地站在一邊抽自己嘴巴,罵自己不爭氣…搞到最後,廚房裏還是大廚的天下,她霸占了櫃台,某小二則繼續端茶倒水,並且任命地發現他對跑堂事業的高度熱愛,各歸各位…忙碌的時候,她算盤打得劈啪響,忙著幫每個人算帳,她算錯過帳,賠過銀子,和無理取鬧的客人吵過架,當然,最後被小二按著腦袋和人家賠禮道歉,隻是每當小二問她,那位漂亮公子啥時候回來,她就不再劈裏啪啦地講話,隻是灰溜溜地端著一杯白開水坐到窗邊的座位,擺出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惡心模樣,直接導致進店的客人數量大幅度下降…為了店裏的生計,小二掌握了某人的習性,不再詢問漂亮公子的行蹤…雍正二年的一天,她請了假,沒去上班,因為她的驢子壽終正寢了,春桃說,以驢子的壽命說,它是長壽驢了,要知足,她點點頭,煞有其事地說到,她也算養了一頭驢壽星,想起它臨走時,那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老是窩在廝廄裏,也不動彈,給它東西也不吃,想起第一次見到它時,它還在人生路上迷茫兮兮的模樣,想起它馱著她,半步也不挪地站在雨裏讓她琳個濕漉漉,想起它載著她跑了老遠去追男人,什麼時候她該問問他,他當初是怎麼相中這條亂有前途的驢的,把它埋掉的時候,她豎了一塊簡單的木牌,上麵用她蹩腳的字寫到:”夏春耀坐騎之墓”.然後,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放肆哭,春桃沒有安慰她,默默地走開了,讓她更加找到一個好借口流眼淚,她的聲音抽抽搭搭的,不明白為了什麼,其實,她沒有那麼難過的,再看到那頭笨驢的時候,春桃就同她說,大概熬不過那個冬天了,所以,它認不出她來,走到哪裏都是傻呼呼的,搞不清楚狀況,她把心理準備做得足足的,哪知道這頭驢太爭氣了,不僅一口氣活過了冬天,還矛足了勁,非要刷新一下驢子的壽命記錄,這才安然閉眼離去,所以,她其實沒有那麼難過,但是許久沒有飆出來的眼淚,完全開了閘門似地爭著幫她洗眼睛…屬於他的消息,或遠或近地掠過她的耳邊,她聽到,沒哭,偶爾打噴嚏的時候,她吸了吸鼻子,沒哭,就連他生日那天,她做了一個超大的蛋糕,吃到撐死,還是沒哭,她以為自己快要無堅不摧了,她真的這樣以為,哪曉得…“我恨你,最後還要破壞我的堅強形象!”她懊惱地對著那個墓碑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