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紅暈:“手生得很,生怕碰壞了孩子,日後定當多抱抱。”
一時間,暖室內溫馨如春。
嬰兒睡得極熟,雙手緊握著拳頭,眉眼之間甚是可愛。趙光義愛不釋手,連連讚道:“好嬌兒啊,好嬌兒!”
旁邊早有丫鬟湊趣:“王爺,我們郡君昨日夢見朝陽撲懷,今日小舍人便出生了,可見吉兆。”
趙光義露出一絲詫異:“竟有如此異象?”
旁邊李媽媽接過嘴道,喜不自禁道:“比這奇的還有呢!”
那少婦忙止住:“不可多嘴。”
“你來說說,還有何奇!”趙光義越發來了興趣。
幾個人相視一笑,李媽媽輕輕揭開了嬰孩的繈褓,隻見光溜溜的腳底上,竟然渾若天生一“天”字。驚得趙光義立刻合上了繈褓“你家郡君所言甚是,此事不可多嘴,爾等放在心上便可。嬌兒不必尋常,你們需好生撫養。”
美婦一聽此言,雙目一亮:“王爺,您是說,我可以撫養我們的孩子了麼?”
趙光義心中微微一頓,立刻微笑著說道:“這是自然,你是他的母親,哪有別人撫養的道理。”他稍停了停,又道:“一會兒讓元佐也來給你請個安,畢竟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一聽元佐兩字,美婦眼神微暗,忙又掩飾起來,微笑地回應:“謝王爺。”
趙光義又抱了會孩子,等到外麵有人來請,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嬰孩,又叮囑幾句,這才離去。
等趙光義離遠,李媽媽這才轉身,滿臉喜色麵對美婦:“郡君大喜啊,總算可以親自撫養孩兒了,以後郡君終身有靠。”
那美婦臉上也是欣慰,望著孩子,怎麼也舍不得離開眼去:“是啊,總算可以放在身邊養了,等他日後長大成人,哪怕不能繼承王位,日後開府另過,也可接我得享天倫了。”
旁邊不明就裏的乳母上趕著湊趣說道:“郡君,您生養了兩個孩兒,日後,可不是要兩個府上來回的坐鎮了。”
美婦麵色一寒:“休得胡說,我雖也生了元佐,可自他落地就被王妃領去撫養,他自是王妃的孩兒,此話以後你不可再提。如今你既是我兒的乳母,自當全心全意為他著想,方有你秦家日後的造化。”
秦乳母立刻喏喏稱是。
過不了幾日,晉王上表請皇帝為新得的三子賜名,此乃前所未有之事。帝心大悅,又等到新生兒百日宴上扮下諭旨,親賜晉王三子名趙德昌,一時間李郡君與趙德昌在晉王府風光無二。
而此時遠在巴蜀中部的一戶中戶人家,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子摟著一個約莫一歲半左右的女童,淒淒切切地望著床前的兄嫂:“哥哥,嫂嫂,奴家這病,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中年的男子忙握住女子的手:“幼娘,別說傻話,郎中說了,你這病,等開了春就好了。眼下已然開春,說不得,再過些日子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