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是校花如此美麗的大腦袋,也裝不下這麼許多突如其來的紛繁複雜的強烈衝擊。夏月娥爬在嫩綠的青草布滿的坡沿上,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像兩盞鼓澎澎的大燈籠,大張著嘴巴,下巴掉在地上,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三人中的一個大漢將手中映著月華發出淡淡藍紫微光的刀端平,指了指對麵那個落單的人,並從咬碎了的牙縫裏擠出陰森無情的八個字。
話音剛落,他三人中的一位瘦高的人已經揮手縱刀劈來。
刀快,光更疾。那落單的男人穩穩的橫刀一擋,“哢嚓”一聲,那瘦高的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鋃鐺落在地上,並且自他肩胛骨至腹部斜刺裏被齊齊的劃拉開一個又深又長的口子,鮮血從細細的縫中噴射出來,那綠油油的草地瞬間刷上了一層詭異的殷紅。
空氣裏的隱隱血腥氣息陡然濃重。
“啊——”夏月娥一聲竭斯底裏的慘叫,一邊呼喊一邊用自己抓草時被鋒利草芒割的通紅的雙手本能地遮擋飄來的那片濃厚的血霧。
“是誰?!”持刀劍而站的兩人大喝一聲並齊刷刷把頭扭了過來。但站在他們對麵的那人卻依舊雙眉緊皺,穩穩盯著他倆,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映著被他們扔在地上的半熄不滅的火把,眾人在微弱並且搖曳的光影中都看清楚了互相的臉龐。
“我……我隻是路過打醬油的。”夏月娥的一顆脆弱的小心髒“噗噗”跳得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夏月娥全身僵在那裏,她身後在月影下更顯婆娑的樹影,被一陣野風吹過,搖曳的猙獰無比。
“啊呀!”一聲大喝,在隱於樹影裏的對麵不遠處的那個落單的人抓住他們一愣神的功夫,竟然提起那柄明晃晃的七尺長劍劈砍了過來。
在搖曳的燈火照耀下,夏月娥看見他臉上已經汗痕縱流,脖子旁的汗漬浸透了衣領,顯然他在剛才已經費盡了全身力氣,此時的他,隻不過是用由於求生的欲望和如此緊迫壓抑的環境而迸發出的潛能來做的最後一擊。
“咣朗朗”一聲,刀與劍的碰撞迸發出刺眼的火花。飄搖的樹影下,一人應聲倒地。那個持劍落單的人蜷伏在地上,腦袋下麵滲出一片深紅的血溪。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他已然體力透支,就算他拚死敵住一人,但對站在一旁的另一個人,他已沒有一絲回擊的餘力。隻見他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全身因為疼痛在劇烈的顫抖,並且摩擦著他身周圍的簇簇青綠的艾草沙沙作響。
一瞥明亮的刀光映月而起,一個大漢正要縱刀向蜷伏在地上的那人劈下。當那柄大刀舉過頭頂的一刹那,天上悠然懸掛的一彎明月的光芒被那柄寬大的刀身反射。
光束“嘩——”的一下照射在夏月娥瞪的燈籠來大的雙眼上。她像是突然被電擊一樣,“騰”的跳了起來,伸手向前,大喊,“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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