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愈心裏一陣突兀,心髒的跳動頻率不覺加劇了起來,撕心的痛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卻是走不動了,隻得跪著忍著痛楚,這時那虎形角獸趁機撲了上來,雙爪把李愈附身的那烏紋鹿一把按在地上,表現出一副充滿成就感的姿態的樣子。
李愈隻得強忍著劇痛,心裏難免一陣恐慌,心想這下完了,這下就要成為這個醜家夥的腹中之物了。
就在這時,“簌”的一聲炫響,一柄鋼叉橫空出世,一下子便插在這隻虎形角獸的背上,隻聽得“額呼”一聲大喊,鮮血噴射了出來,濺了滿滿一地,那隻虎形角獸當即斃命。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快步奔了過來,隻見他身材高大,樣貌魁梧,年齡大約四、五十歲左右。李愈一見異常的欣喜,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見到人,卻不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當成獵物殺了,見他的裝束打扮一看就是個獵人,在這憂慮之際,他轉念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卻見到他一手把那柄鋼叉拔了出來,看著李愈附身的那隻烏紋鹿滿身是血,便俯下身來,一副沒有惡意的樣子,而是從身旁拿出一塊布給烏紋鹿包紮傷口。
包紮完畢後,那中年獵人見李愈附身的那烏紋鹿並無大礙,雙臂一擎,便把那虎形角獸扛在肩上,大搖大擺的走了。李愈已經能勉強站起來,看著那中年獵人遠去的背影,想著這樣也不是辦法,要是再遇到一隻虎形角獸,卻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他心生一計,眼下自己身受重傷,獨自在這荒野中是最不安全的,隻有在那中年獵人周圍才有依靠,於是追隨那中年獵人的方向一路奔了去,進行暗自跟蹤,在穿過了長長的山嶺後,來到了一間茅草屋。
當晚,李愈便在這間茅草屋的旁邊度過,他見這屋裏隻有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女子,眉目清秀,容貌自是端莊,想必是那中年獵人的女兒。他看著自己,雖然不是那麼疼了,但要想修煉成人形可不是那麼簡單,必須得想一個辦法,他決定傷好了以後,就離開這裏,去尋找能夠輔助自己修煉的天材地寶或靈氣充沛的寶地。
這樣過了幾天,傷勢漸漸好轉,李愈還像往日一樣,默默注視著那個女子,雖隔得遠遠的,但他的心卻微微有點悸動,他想在這最後見那女子一麵便遠離這裏,為了回到華夏,為了消滅那道影子他必須這麼做,但這是個什麼世界他到現在為止還不能完全弄清。那女子也像往常一樣獨自一人來到那茅草屋對麵的小樹林裏揀拾地上的枯木,而李愈附身的那隻烏紋鹿卻一直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注視著這一切。
突然,樹林裏冒出兩個青年男子,一個著黃衣,一個著青衣,從模樣看兩人差不多一般大,都是二十幾歲的樣子,卻有主仆之分。那青衣男子顯是一副少爺的派頭,一身青衣略顯高貴,那黃衣男子則跟在他的身後,一臉的奴才樣,明擺著是隨從。那青衣男子首先纏在那女子的左右,像是認識了一般,隨口說道:“喲!箏箏姑娘,需要幫忙麼?”那女子視而不見,隻顧撿拾地上的枯木,根本不予理會。
那黃衣男子見她毫不理會,感覺受了侮辱一般,指著那女子說道:“我們家少爺可是看上了你才會跟你這般客氣,別不識好歹!”那青衣男子揮手示意擋了擋那黃衣男子,說道:“你幹什麼?對姑娘家要客氣點。”那黃衣男子雖一臉不服,也隻得低下頭去。
那青衣男子對著那女子又道:“箏箏姑娘,做個朋友吧?你看,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無論他怎麼說,說什麼,那女子就是不理會,他心裏清楚,這青衣男子便是村長的兒子,平日裏一向遊手好閑,盡幹些壞人的勾當,根本不是什麼好人,於是隻做自己的事,完全把他們兩人當透明一樣。那青衣男子見言語無法打動她,不免心裏一陣酸楚,伸手便要去扯她的衣服,突然一股真氣盤成一個圓圈便把那青衣男子彈了開來。兩人大為驚奇,那青衣男子道:“喲!還是一個血者呢!”那女子終於打破了沉默,喝道:“知道就好,還不給我滾。”
那青衣男子笑道:“箏箏姑娘終於說話啦,我就喜歡想你這般性格的,和我正配哩。”那女子聽了他這一番話,顯是憤怒了起來,她喝道:“無恥,流氓,你們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那兩人一聽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青衣男子首先說道:“你以為就憑你能打敗過我嗎?”隨即那黃衣男子接道:“我們家少爺可是遠近聞名的血者,在眾血者中就屬我家少爺最強了,就憑你,也敢口出狂言,簡直不自量力嘛。”
那女子見他們這麼無賴,起身正準備要走,卻被那青衣男子攔了下來,說道:“箏箏姑娘,幹嘛走呢?”那女子已是怒不可解,她雙臂突然環繞著一層層元素,上下連綿不絕。那青衣男子見狀,笑道:“這不是力拓的霸王臂麼?”還沒等他說完,那女子揮拳即打了上去。雖被那青衣男子擋了開來,卻也是威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