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愈毫無還手之力,隻有挨打的份,力拓心裏一陣焦急,顯得糾結萬分,忽然自行解開穴道,一股熾熱的血液頓時從傷口噴灑了出來,他左手一揮,將這股熾熱的血液擰在一起,形成一股激蕩的元素,趁著林震衡不備時,猛然揮去,擊中林震衡的後背,見他猝不及防地退了出來,力拓當即奮力躍起,擎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李愈和箏箏朝旁邊一處陰暗的叢林閃了去,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必追了!”這群村衛反應過來後,剛要去追,便被林震衡攔了下來,擊中他的是力拓身上的血液,比感應出來的元素更是要強上百倍。林震衡感覺喉嚨有股血液要吐灑出來時,被他強行給咽了下去,即便自己受了內傷,也要裝作毫發未損,道:“此乃迷霧深林,裏麵盡是凶猛獸類,殘忍無比,他們如今受了重傷,進入這深林恐怕斷難存活了!”
“宗長,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這迷霧深林固然恐怖,萬一他們還活著的話豈不是褻瀆了窩野村的村規?”一名年輕村衛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嗯,有道理!那這樣吧,你們日夜在這迷霧深林周圍守護著,若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稟報!”林震衡轉念一想,覺得還挺有道理的,於是說道。
“是!宗長!”這群村衛應道。
力拓左臂擎著李愈、箏箏兩人狂奔在這迷霧深林裏,隻顧著以最快的速度飆行的他,全然忘卻路程的遙遠了,最後因失血過多,實在撐不住了才停下腳步,霎時腦袋一陣空白,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重度昏迷了起來。
箏箏看著父親滿身是血,唯恐他會就此喪命,嚇得她哭喊了起來,泣聲道:“爹爹!你醒醒!你醒醒!”
“力大叔,力大叔!”李愈見她哭泣了起來,心裏著實一陣酸楚,叫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忙用指尖在他的鼻口上試探性的一筆劃,頓即將肚子裏那股積壓很久的氣長長地吐了出來,對著箏箏說道:“箏箏姑娘,力大叔並沒有死去,隻是昏迷過去而已!”箏箏一聽,得知父親還活著,也是鬆了口氣,用充滿感激的語氣說道:“謝謝你了,公子。”
李愈望著這周圍,隻覺陰森恐怖,一股寒風襲來,不禁打了個冷顫,說道:“箏箏姑娘,這裏陰森得很,不如找個好地方,讓力大叔好好療養療養,這樣對力大叔的恢複也是有益的!”箏箏望著身旁,也覺得陰暗得很,應道:“公子,那到哪裏去?”李愈不知道這裏的地況,對這個地方也是一無所知,隻得應道:“至少找個明朗一點的地方歇腳!”箏箏應道:“一切聽從公子的安排!”
李愈聞言,一把將力拓背在身上,雖然覺得有點重,但還是勉強可以走路的,而箏箏則跟在後麵,一步一步地朝著前麵走了過來。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不曾見到過有人家居住的房屋,一路上陰森恐怖,也沒半點明朗的氣息。李愈多次感到腳跟沉重,幾次想要停下來休息卻怕力拓撐不下去,失血過多而導致身亡,隻得繼續堅持著他的行程。
“額呼”一聲聲低吟襲來,嚇得李愈和箏箏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環顧著四周掃描了起來,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以為隻是虛驚一場,便繼續前行,沒走兩步,那聲聲低吟再次襲了過來,李愈的心跳聲跟著加劇跳動了起來,他目測四方,兩耳靜靜的聽著這周圍的任何動靜。
忽然前方一堆雜草被撥動了開來,兩隻長得像極了狼形的野獸赫然站立在前方,它的身軀像是狼的形狀,兩顆獠牙鋒利尖長,全身沒有毛,長滿了一層一層的鱗形甲片,雙目透著紫色的光,看著就相當惡心。就在這時,從後麵的雜草中又躥出兩隻狼形野獸,總共八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箏箏立刻反應了過來,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血者,而這四隻野獸,便是上等的師級妖獸——狼麟。便是隻有一隻,自己恐怕也敵不過,更別說四隻了,隻得顫道:“狼...狼麟!”李愈以為隻是普通的獸類,想著之前被那紅光獸追逐掉下懸崖的事,便恨得氣打一處來,如今已經恢複真氣了,根本不把這些獸類放在眼裏,便要上前教訓,箏箏急忙一把將他扯住,說道:“公子,你要做什麼?”李愈嗬嗬一笑,應道:“沒什麼?教訓這些個畜生罷了!”
箏箏一聽,嚇了一跳,隻覺眼前這個公子好生奇怪,明明身上沒有半點血者的血脈卻要教訓師級妖獸,當真不可思議,忙道:“公子,這狼麟可是師級妖獸,厲害得很,便是我也不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