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已經在這大缸中浸泡了兩天兩夜,雖然蕭長老說現在的他體內的脈門處於最微弱的狀態,但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疲憊,身體也不至於到虛弱的地步,相反的是,現在卻感到全身如同充滿了電一樣,有使不完的力氣。
“嗯,這些藥水滲透進你的皮膚,滋養著你的筋脈,使得原先緊閉著的脈門一下子消弱了許多,行動起來自是覺得舒暢。”依舊一身白衫裝束的蕭長老站在一旁,看著少年在屋裏行走自如,內心頓時寬慰了許多,旋即指著身前的一處空地,說道:“大少爺,請在這個地方打坐調息,讓老夫為你打通身上的筋脈,這打通筋脈也是非同尋常的,還是那句話,放鬆自己,要是一旦緊張的話,身上的肌肉就會稍微收縮,脈門隨時隨地都會跑位的,稍不注意,一次失誤便會造成致命的傷害的!”
少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步上前,盤腿坐了下來,雙手略微彎曲,胸膛輕微起伏,呼吸之間,形成的氣息來回循環著,頓時順暢無比。他緊閉雙目,盡量克製住小小的不安與急躁,使得自己的身心慢慢的放鬆,整個人如有規律的呼吸間,心態也得到了調整,變得平靜了許多。
等著蕭長老幫自己打通筋脈的青峰,雖然閉目冥思,想要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感,但他這樣做無形中更是添了幾分的壓力,額頭上的汗珠不覺冒了出來。
少年的這個姿態,似乎給了蕭長老某些信號,隻見他轉身走了上來,毫不猶豫在他的全身各處一戳,指尖所到之處,青峰都能感覺得到撕心的痛感,看他臉上的表情,顫抖得厲害,明顯是在隱忍著,額頭上的汗珠也由起先的幾滴變成了現在的汗如雨下。
蕭長老的指尖大概來來回回總共戳了幾十下,方才將他全身的脈門盡皆打通,別看這麼容易就能打通脈門,要有強大的血脈做根基,才能將這些威力強勁的元素運行在指尖,控製好元素的強弱轉換後,自是能將人體上的脈門打通,若是血脈低下的人,便是再戳幾十下,也是行不通的。
在將少年全身的筋脈盡皆打通後,蕭長老吃力的喘著氣,來回的撫著胸膛,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這時青峰內心滾動,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他裸著上半身,肌膚已是青筋暴起,雖然吐出了一口黑血,臉上的表情卻找不到任何的難受神色,隻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這些黑色的血液,少年一臉的困惑。
“我已經將你體內的毒液都逼出來了!”喘息了一會後,蕭長老緩緩的說道。
“毒液?”青峰更是不解,睜大了眼睛看著這白衫老者,臉上的疑惑之色頓時增添了幾分。
“嗯!”蕭長老說道:“這些藥草自然是救命用的,所以不是什麼毒藥,而把它們全部參雜在一起後,便是再能救命的草藥,也會因為互相融合,相互克製而發生變化的,所以熬製出來的藥水自是劇毒的了,但這些毒液不過是為了消弱你的脈門之用,現在筋脈打通了,才把你體內的這些毒液給逼了出來,你現在全身的筋脈都打通了,是不是感覺比剛才來得還要順暢?”
“原來是這樣!”青峰暗自點了點頭,一下子明白過來了,臉上的困惑神色瞬間化為煙消雲散了。
“記住,這三天內千萬不可以感應身上的元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蕭長老蒼白的眼神看著身前的這個少年,有些顧慮的說道。青峰那焦慮的心情還沒平複下來,一時又變得坐立不安了起來,一抹疑慮的神色從新回到了他那平淡的臉上:“蕭長老,為什麼不能感應血脈?”
“你全身的筋脈才剛打通,要是運行體內的元素的話,不會克製和控製,體內的元素便會向著這些脈門衝擊過去,導致亂作一團,這樣的後果就是血管爆炸,七孔流血而死。”白衫老者若有所思般,正色道。
看著蕭長老認真的表情,青峰焦慮的神情變得不安了起來,在還沒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他除了好奇心的驅使之外,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趕緊問道:“那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感應血脈?”
“你看看你的手臂!”蕭長老說道。
青峰拉開衣袖一看,一條深綠色的傷痕劃在他的手肘與掌心之間,帶著深深的不解和疑惑,奇道:“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