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的元素調節,在青峰看來,卻是自從修煉這煉元技開始,自認為是最難的一關了,即便如此,他都不會氣餒。
望著前方的這個小瓶子,青峰決定重來一次,這次不再以意念作為主調了,而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雖然機會不多,但沒有試過的辦法都要試上一試的,寧可試錯,也不可放過。
聚集了體內的元素的手掌再次打向這個小瓶子,從掌心湧現出來的元素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微弱,和剛才一樣,都是威力強勁的元素,看著這股源源不斷的能量從自己的掌心往外噴出,卻是無法駕馭它,如果就這樣放棄,青峰著實心有不甘,卻使了許多的辦法,還是沒能耐將它控製住,無奈之下,少年隻能使掌再一次擊中自己的前胸。
加上這次,打在青峰的身上已經有四掌了,在四個掌法的衝擊下,體內著實激蕩得厲害,讓得鮮血頓時從他的口中噴灑了出來,濺了滿滿一地。
搖了搖頭,青峰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躺在床榻之上的他,睜著眼睛,木訥的眼神略顯有些呆板,如同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許久才睡去。
“哎,悲催的一天又開始了!”剛一睜開眼睛,青峰便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旋即撫著體內的這股元素,卻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得以將其馴服,隻能兀自輕搖著頭。
即便這樣,少年的眼中卻沒有一絲茫然的跡象,這樣的困難在他看來,隻是暫時的,並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克服的。
想了想,青峰決定不再鬼鬼祟祟了,也無需活著以前的這個“青峰”的陰影下,做見不得光的人了,雖然自己附在了他的身上,無論他以前多麼不恥,那都已經過去了,無論別人再怎麼看他,他也顧不得了,為了讓自己活出一份尊嚴,也為了這個青峰讓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觀,而今能做的,就隻有大大方方的麵對所有人了。
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勇氣可謂有多大,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度過第三個階段,但青峰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了,然而,這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給自己信心的途徑。
出了房門,打算到坊市走走的青峰,也想藉此機會改正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在轉過了一條看似漫長的廊道後,隻見這灰衫老者在向著長廊旁邊擺放的這些花澆水,頓即奇道:“老伯,你不是在後花園做事的麼?怎麼跑到前麵來澆花了?”
“噢,大少爺,經丁管家的介紹後,後花園的花已經澆好了,這不閑著沒事嗎,也看著這裏的花快要枯死了,所以才來到這裏...”見是青峰,這灰衫老者當即一怔,但經過丁管家的教導,規矩還是懂的,立刻改了稱呼。
“可是...可是你的身體?”青峰焦慮的問道,隻怕他太過於勞累,會讓他的身體吃不消的。
“多謝大少爺的關心,老夫的病早就好了,便是將這莊裏的全部花都澆上一澆,還是不成問題的!”別看這灰衫老者已經一大把年紀了,走起路來矯健的步伐卻不遜色於年輕的小夥子,剛硬的語氣正是證明了這一點。
青峰見他拿著一個小勺子,每盆花都隻澆上一勺,這丁點水,大概隻能停留在表麵,根本滲透不進去,不禁大為好奇,問道:“老伯,你這樣澆花有用嗎?應該多澆點水,這樣才會溫養到它的根部...”
這灰色老者聽到他的話,嗬嗬的笑了起來,說道:“大少爺有所不知,這長廊裏麵的花都為茉棠花,忌幹旱、忌酷暑,耐寒性稍差些,又怕潮濕,而澆的水量之所以這麼少,為的是去除表麵的濕氣...”
青峰似有所懂的點了點頭,看著這一排長長的花圃,深綠色的葉片分外透明,雖然還沒有開出花朵,但碩小的花蕾顯而易見,呈淡黃色,聽了他的話,隻覺豁然開闊,輕聲嘀咕道:“原來是這樣...”
“這隻是其中的一種花罷了,各種各樣的花的天性和習性不同,對待它們就要不同的方法,老夫以前便栽培過許多花,對其的認識多多少少還是清楚一些的。”停頓了一下,這灰衫老者又道:“就好像我們做事一樣,每件事的難度不同,對待每件事就要有不同的方法,有時候快是沒有用的,而要找對對的方法,那才是最關鍵的。”
他的這一番話似乎是對青峰說的,讓得少年似乎意識到什麼,心裏暗自嘀咕道:“對呀,這不就是欲速則不達的意思麼?也許是我太過於急躁了,才會適得其反,但還得找到方法,對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