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廢墟,兩人行走在迷茫的夜色之中,隻見雪兒身穿白哲的衣衫,在漆黑的夜色中極為的奪目,青峰卻是清一色的黑色裝扮,一眼望去,足可與這夜色混淆在一起,兩人的穿著顯得格格不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這樣的不搭調,並不影響他們前進的步伐,不一會兒便來到一片小林子裏。
“這位大哥,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和他走在一起,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猶如情竇初開般,讓得雪兒難掩內心的羞澀,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再一次用感激般的語氣說道。
“姑娘,你看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看著雪兒,似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青峰覺得好笑又有些不自在,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隨口問道:“姑娘,你怎麼會在青家莊裏麵做事的?”
在雪兒的眼裏,平常時刻是不會單獨和一個陌生的人行走在這片荒蕪人際的樹林裏的,更可況是在夜晚,隻因這人救過她的父親,剛才的那些行俠仗義的舉止又讓她更加肯定了這人的秉性,實在讓她信得過,而本身又對他極為的好奇,所以才會破例與之並肩。
自從踏出廢墟,和她行走在這條漆黑的小路上,青峰的心始終忐忑不安,他不是懼怕,而是顯得有些不自在。
“我自幼便失去了母親,由我的父親撫養長大,十五歲那年,家鄉鬧饑荒,不得以才來到青家莊當丫環,直到今日...”輕歎了口氣,雪兒如有所思般,忽然哽咽住了,似觸景傷情,水靈靈的眼眸中滴出了幾滴晶瑩的淚水。
青峰見她這個樣子,真後悔問這些無關緊要又不該問的話,隻得對她的身世感到無奈,真是造化弄人,安慰般的語氣說道:“姑娘,是我不對,不該問那些話的!”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雪兒稚嫩的臉頰頓了頓,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說道。
“你...你叫什麼名字?”看到眼前的這個男子如此的彬彬有禮,讓得雪兒的心裏頓時也是有些不自在,嬌嫩的臉頰劇變得有些紅暈了起來,對於他的一切,雪兒恨不得馬上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的這一問讓得青峰吃驚了不少,又不能不回答,人不能沒有名字吧,於是想著胡編亂造一個,能夠蒙混過關就好,又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名字,隻能隨口說道:“我啊,我...我叫無名!”
“無名?”雪兒聽到這個特別的名字,並不覺得好笑,隻以為他不想透露真實的名字或許和他現在做的事有關吧!無名,顧名思義就是沒有名字,看他的打扮和言行舉止,卻多少有些俠士的風範,隻以為隱姓埋名是行俠仗義之人的一些苦衷吧,雪兒是這樣理解的,也能夠體會他的意思,故不再問他的名字,隻是頓時對他有所仰慕,於是說道:“無名大哥,我叫雪兒!”。
“雪兒,你呢?在青家莊過得還好嗎?”見他似乎沒有不罷休的姿態,青峰兀自舒了一口氣,總算蒙混過關了。
“這些年還不錯,他們對我也很好!”雪兒輕聲說道,卻不明白無名大哥為什麼會這樣問,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關心她才會發此一問的吧!
說了這麼多的話,卻見不到他的真麵目,其實在她的內心中,從跟他踏出廢墟的那一刻起,便渴望著能夠一睹他的風采,隻是這一路走來,他始終半裹著臉,叫雪兒沒有機會能夠去看清他的真麵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禁提出了一個在她看來是大膽的提問:“無名大哥,可以看一看你的樣子嗎?”
青峰一聽,內心怔了一下,確實把他嚇到了,要是如她所說般脫下麵罩,卻是青峰的模樣,不知讓沒有做好心裏準備的雪兒怎麼接受,搞不好會把她嚇到的,搖了搖頭,隻得這樣說道:“雪兒,這是我的事,現在不行,也許以後可以...”
這話雪兒聽得也迷糊,什麼叫現在不行,也許以後可以?讓她一時摸不著北,心想也許無名大哥也有自己的苦衷吧,便不再多問什麼。
“雪兒,我...我要走了!”
兩人停停頓頓說了好長的時間,將之前的那股隔閡的陌生感打發得煙消雲散了,正說間,看這天色,卻是已經不早了,也是時候回去了,青峰隻能依依不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