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進這萬丈懸崖的一瞬間,青峰隻以為這次真的要性命不保了,他唯有緊緊的攥著這蒙麵女子的手臂,雖然他有驚世駭俗的輕功,但如今整個人從高往低掉落下來,沒有了任何支撐點,即便是有再多麼絕妙的輕功,也隻會是一無用處的,為了保護這蒙麵女子,青峰唯有緊緊的抱住她,然後身體朝下,這樣即便掉在懸崖低下,摔到的也隻是自己。
但他們感覺快要著地的時候,都緊閉著眼睛,隻以為是沒有一線生機了,但隨著一聲“撲通”的響音,接著身旁濺起了一股連著一股的水花,全身隻感到了一股清涼,透徹在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這懸崖下麵原來是一條小溪,看到自己跌落在水中,並沒有因此而被摔死,青峰不覺鬆了一口氣,而這時的蒙麵女子似乎已經不行了,她的意識隨即變得極為的模糊,整個人也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姑娘,你怎麼了?你醒醒...”青峰一邊搖晃著她的身子,一邊焦急的說道。
無論青峰怎麼喊道,這蒙麵女子已經聽不見他的喊聲了,隻見她低著頭,似乎已經昏迷了起來,青峰見勢不妙,惶恐她會出現什麼事,當即把她從水裏抱了上來,平放在一株挺拔的樹樁旁邊,然後用手試探一下她的脈搏和呼吸,這個結果讓得這個少年隻感到虛驚一場,但看她已經重度昏迷,腹部裏麵的血液也源源不斷的溢了出來,這個傷口雖小,但殺傷力卻是極大。
看著這蒙麵女子身上的這個傷勢,青峰心裏明白得很,要是搶救不及時的話,分分鍾都有可能喪命的,當即決定撕開她的傷口予以包紮,隻是男女授受不親,叫一向正直的青峰怎麼下得了這個手,但如果不及時處理這個傷口的話,怕會因為失血過多不治身亡,為了能夠救活這蒙麵女子,青峰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授受不親了,當即極為小心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隻露出了腹部這一個傷口而已,看著這個傷口足有一個成年人的中指般大小,鮮血卻是接連不斷的溢出來,青峰當即撕開他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幫這蒙麵女子包紮這個傷口,隻求止住這流血的傷口,包紮完畢之後,再將已經解開了一小部分衣服給她慢慢的扣上。
青峰隨即在這條小溪打了一些水,喂著這蒙麵女子喝下去後,過了一會,這蒙麵女子的眼眸微微睜開了,她睜開眼看到青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這是哪裏?”
這蒙麵女子隨即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動不了,隻感覺現在的她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青峰看著她吃力的想要掙紮起來,忙按住她的身體,輕聲說道:“姑娘,你現在傷得不輕,還不能起來...”
“公子,我...我還沒有死嗎?”這蒙麵女子看著青峰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隻感到像是在夢中般,不解和充滿疑惑的眼神告訴自己,這似乎讓人難以想象。
“嗯嗯,你還沒有死,我也一樣...”青峰點了點頭,依舊燦爛的笑容對著她說道。
這蒙麵女子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隨即似乎感到對自己有著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年,卻是她從來都不認識的,而他居然這麼幫助自己,從他的一舉一動這蒙麵女子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少年不是裝的,雖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麼要幫自己,這是她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問題。
“公子,為什麼你要這麼幫我?”一向冷漠無語的她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再繼續冷漠下去了,雖然她外表冷漠驚豔,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是遠非如此,隻是自己身為吟花宮的人,事事都不能自己,沒有了自我隻不過是她在眾人或吟花宮的宮主麵前的一副軀殼而已,隻是身不由己而發出的一種信號而已,其實真正的她卻不是這麼冷漠的人,但現實的不能自己已經慢慢的取代她心中的自我了,所以才會顯現出非比尋常的冷漠氣質。
青峰聽到他的這個疑問,心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另外一個大陸的人吧,隻能這樣說道:“因為...因為你間接救了我,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我卻一直記住你的眼眸,所以...所以剛才看到你的時候,我十分的確定,我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傷害你...”
青峰的這一番話顯得有些吞吞吐吐的,著實聽得這蒙麵女子一頭霧水,本來想細問,隻是聽到他說到“間接”這兩個字的時候,卻是複雜了許多,既然如此,再問下去也不會想起來什麼,心想眼前這個少年說的這件事也許她真的做過吧,隻是她絲毫沒有印象,所以在她的心裏一直在默默的想:“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