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億羽不禁有些感歎,這個工程的偉大,這裏彙聚了中外的專業人才,任何龐大的機器都在運行著,有些甚至是鬱億羽從未見過的。成少康笑著說:“怎樣?這下相信我不會騙你了吧?”

鬱億羽瞪了他一眼,說:“什麼話?我哪有不相信你,隻是搞清楚比較好!”

“你還是老樣子,處處小心。”成少康道。

鬱億羽拍在他肩膀,說:“在你的麵前,我不需要欺騙!我隻是怕你做事,還是跟以前那樣馬虎,這下我放心了。我該走了,這裏的事情你該忙就先忙吧!”

恰好一個研究員跟了過來,在成少康的耳邊說了些,隻見他眉頭緊皺,朝鬱億羽點了下頭,迅速離開了。鬱億羽隻好在這龐大的研究院中自己摸索著按著原路走回,順便繼續打量著這裏的一切。

終於回到寶馬車裏,雙腳也已經快要崩潰了,踩著油門將要離開。隻見前麵的山頂一片飄渺,鬱億羽凝視過去,心頭如針刺一樣,仿佛在哪裏見過這樣的景況,鬱億羽頭腦猛然間又恍惚了起來,貌似就在那個山頭,那個糾結的身影再次出現,如夢魘一般重複著所有的動作,所有的話語。

車子忽然間啟動了起來,鬱億羽頭昏腦脹,加上車子不聽使喚的轉彎,直到那車頭衝到巨石的前沿,一陣撞擊,鬱億羽總算清醒了過來,好在車速不算快,可是,方向盤上已經抹了一大把的血液,一抹頭,鬱億羽無奈地笑了起來。

開著車朝原路返還,中途的時候已經昏昏沉沉,頭上的傷口很難止住,等到堅持到了醫院的門口的時候,鬱億羽差不多算是爬了出車門好在路人急忙把他送進了院內,及時接受治療。

鬱億羽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文茜守在他的病榻前,鬱億羽扶著腦袋坐了起來,第一眼就被驚住了,看著文茜,說:“你怎麼在這?”

“我還要問你,怎麼會在這?”文茜嗔怒道,“你幹嘛要出院,知不知道你的軀體還沒好,你這樣子,是要鬧出人命私自駕車,如果真的出事了,誰負責?”

“總之不會令你負責就是了,你這麼關心我幹嘛?”鬱億羽忽然有些莫名的生氣,難道我出院還要跟你請示一下。

文茜怔了下,立馬換了臉色,小心地說:“我沒有那個意思,反正我都已經不是醫院的人了,我隻是想說你不要這樣不顧自己的危險去開車,你。”

“夠了。”鬱億羽有些急了。

鬱億羽脫掉白色的上衣,獻出硬的肌肉,兩三個月並沒有消退他的身材,他穿上原本的襯衣,上麵仍然有些血跡,鬱億羽渾然不在意,看了一眼仍然是白色的醫院病人服,又不禁看了一眼文茜,說:“麻煩你出去下!”

文茜點了頭,臉色微紅,將門掩上,走了出去。鬱億羽很快換上衣服,走出門,文茜緊隨其後,鬱億羽察覺之後回過頭,說:“幹嘛要跟著我。”

“沒什麼。”文茜想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沒有說出口,走到鬱億羽的前麵。

鬱億羽疑惑了下,攔住了她,思忖了下,覺得一直以來都是她照顧自己,雖然職責所在,但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他說:“一起去吃頓飯吧?”

文茜看了下他的腦袋,紗布環繞著,像個冬瓜:“你的傷勢好像挺嚴重的。”

“沒什麼。”鬱億羽摸了摸,說,“對我來說,這算是輕的了。”

文茜輕笑了下,說:“你真是個怪人。”

“哦?”鬱億羽笑了笑,勉強的樣子仍然十分好看。

文茜咬著嘴唇,跟隨在鬱億羽的身後,隨他一起上了車,上車前鬱億羽不禁打量了一下車鏡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失笑。好在寶馬車的質量有相當的保證,這樣的車禍隻是皮毛上損傷,隻有油漆掉了些許,純白色略顯剔透的車身仍然散發著一種尊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