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億羽鬆了口氣,嚇出一身冷汗,三人的重量似乎令那雲手馬吃不消,況且它傷勢未愈,早就無法僵持,硬是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好在幾人很快就到了羅刹古寺,雲手馬緩慢地落下,卻終究抵不過傷勢的痛楚,跪倒在地,汪玉涵急忙去幫它掩住那傷口流血,憂心不已。鬱億羽也不知道為何會發生如此慘狀,不由揪心,那丫鬟忙道:“我去取藥材幫它止血。”
鬱億羽跟隨而去,順便要找那鶴仙人討個公道,問他與那失效符咒的關係,然而當二人推開柴房卻見屋內無人,一盞孤燈點亮著四周,丫鬟即刻翻找著東西,鬱億羽早想破口大罵,卻還是忍住了,這時還是救那雲手馬要緊,也協助丫鬟翻出一些不知道有用無用的藥水和材料,慌不迭地返回汪玉涵他們所在之處。
丫鬟小心翼翼地為那雲手馬擦著藥水,敷上一些粉末狀的藥材,這才止住了那不休的流血。汪玉涵輕撫著那雲手馬,愛惜地道:“靈兒,是我害了你!”
鬱億羽聽他講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也有些疑惑了,但當他講出黑衣人有兩個的時候,汪玉涵卻奇怪地問道:“那這二人是不是勾當一起,裏應外合?”
丫鬟脫口道:“不可能!”
汪玉涵剛要反駁,卻突然想起什麼,道:“你是什麼人?”
鬱億羽道:“他便是那其中一個黑衣人的丫鬟,雖然,我不知道有些關係是否與你有牽連,但那老頭兒差點害死我們,拿失效的符咒來唬我,我看他這會兒就跑了呢!”
丫鬟沒好氣地道:“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
“哼。”鬱億羽也憤憤地道,“那他現在人呢?有種給我出來,我倒要與他理論理論,說不定他連你都拋棄,自己跑了呢!”
鬱億羽望著那丫鬟驚恐的眼神,冷冷地笑著,道:“現在才明白,未免太晚了,你早就應該看清楚那老狐狸的真麵目!油嘴滑舌,比我還能侃。”
汪玉涵隨著那丫鬟的目光望去,也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忙提醒鬱億羽,道:“羽哥,你快看!”
“看什麼,看,看,難道僵屍又來了?”鬱億羽氣不打一處來,怒氣未消地轉過頭,這一看立刻便嚇的險些昏厥過去,那牆壁上不時爬過一些走屍,樣子可怕不已,與方才的僵屍倒不相同,仿佛不是一個類別這些僵屍眼神血紅,嘴中仍流著紅豔的血水。鬱億羽退了又退,看了汪玉涵一眼,道:“跑吧?”
“可是,靈兒。”汪玉涵不舍地道。
那雲手馬嘶吼幾聲,似乎下定決心與死別離,然而汪玉涵何等重情重義,怎會丟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駿馬,他決絕地道:“羽哥,你們走吧!”
鬱億羽歎了口氣,四處翻出一把鋤頭,道:“罷了。”
鬱億羽心道:老子這回就當回呆瓜吧,看來和一個呆瓜待久了,自己也漸漸變傻了,這回一定要大難不死,韻石殘片還等著我去尋呢,文茜,江教授,你們一定要等我啊。
月光灑下,印忖在那些食人的屍體上,此刻,隻有風吹草動還是那般自然。那傻傻站在一邊的丫鬟已經張口結舌,不知該作何打算,默默祈禱著。
鬱億羽緊緊攥著鋤頭,不由看了那汪玉涵一眼,心裏後悔不已,暗自無奈怎會遇到這樣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不過反過來想,若沒有遇到他,怎能來到南瞻部洲,照那書上所寫,南瞻部洲大興修真,估計從那些修真人士嘴中或許能打聽一二,這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紀尋人啟事,那廣告貼隻能往派出所送,鬱億羽揣摩的很是到位。
“快回柴房!仙人曾在那裏設過法,我們快回去躲避。”丫鬟大叫著,麵紗也在緊迫之間掉落在地上,卻無暇顧慮。
鬱億羽與汪玉涵不由被她的麵目震住,然而命懸一線,恍然間,二人回過神,即刻使勁去托那雲手馬,可是,雲手馬個頭如此高大,身材更是沉重,以二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拉的走。鬱億羽眼看那些嗜血狂魔衝來,腦子一熱,竟撿起鋤頭去與那僵屍拚命,汪玉涵望著,心頭抖栗,熱火似乎燒了整個軀體,斬妖劍再次發出抖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