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億羽麵露為難,他正思忖著鷂子沫到底是誰?自己從未見過,卻憑空冒了出來說是自己的結發妻子,這件事情十分複雜,隻有一個辦法能解答了,鬱億羽想起了沁亦潭中的兩個老怪物,隻有他們倆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當初為什麼沒有仔細問清楚,到了現在還真是難以下手啊,關鍵是怎麼找到他們。
“玉函,我還有事,我們就此別過吧!對了,紫焰,她孤身一人,如果方便的話,不如讓她委身在你的身邊,這樣。”鬱億羽道。
汪玉涵輕笑一聲,道:“不是還有羽哥你嗎。”
“我?”鬱億羽無奈地道,“也是,去北俱蘆洲還真得靠她,我一個人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況且事關她們龍族的未來,如今隻有她是龍族唯一命脈了。”
“羽哥,答應我,好好照顧她。”汪玉涵道。
鬱億羽一驚,勉強笑了下,想起那個潑辣無比的小丫頭,隻好搖了搖頭,剛要說誰讓她是我弟媳,卻不料汪玉涵已然消失了。鬱億羽無奈之極,隻覺得眼前一晃,自己竟然從虛幻中跳了出來,身旁三人俱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怎麼了?”鬱億羽好奇地道。
佝僂丞相道:“你這是入定還是夢囈啊?為何麵無神情,卻不停地說著夢話。”
“額,我,我是見到玉函了。”
紫焰一驚,咬了咬唇,沒有說話,鬱億羽看了出來,道:“他對你十分關心,放心吧,等我們辦完大事,再回來找他。對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免得先穴老怪物又要來追殺我們了。”
“好吧。不過報仇之事,我們日後要好生商量一番,億羽,你說是不?”丞相道。
鬱億羽麵有難色,勉強點了點頭,道:“龜丞相,你敢不敢不提這些傷心事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口口聲聲,隻要把一些該記住的放在心上,你看,紫焰的眼圈又紅了,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我們走吧!”
鬱億羽抬起頭望向燦爛的天空,昨夜一路趕行,如今已經有了些許的疲憊,眾人中隻有佝僂丞相與紫焰仍舊是一副從容之色,沒有絲毫的疲倦。然而那狐妖青兒與鬱億羽一般麵色沉重,想必是因為她那元神尚未恢複一半,又跟隨他們一路施法飛行,當然難免勞累,鬱億羽躺下來,正準備閉上雙眼,卻忽然聽見耳旁一陣回音。
“到時候,我自然會還給你!”
鬱億羽猛然驚起,竟想起穿越時空之前,似乎有一個光頭和尚出現在自己的意誌中,自來到這裏,他已然深信命中總有定數,那個神秘和尚到底是誰?他拿走的韻石,難道還是自己手中的這一塊?可是,鬱億羽明明記得韻石已經鑲嵌在了一把寶劍上,鬱億羽隱約記得那個什麼邵泉說過弦月是天地靈物,隻要有它就可以睥睨天下,取回龍鳳塔的真身輕而易舉,難不成那個神秘老和尚拿的東西就是弦月神劍?鬱億羽倒是會揣測,無端竟將往日種種伏筆一概掀出。
“龜丞相,你聽說過弦月神劍了嗎?”
佝僂丞相麵有不悅,一直以來他都對這“龜丞相”昵稱十分厭惡,他道:“弦月神劍乃是魔龍仙器,千年前魔龍便是由它馳騁仙界的。”
“我來之前,有一個老和尚對我說,有一樣東西要還給我,是一把仙劍,該不會就是弦月吧?”鬱億羽道。
佝僂丞相一怔,忙道:“這老和尚是何來曆?”
“不知道,隻記得他慈眉善目不像是個壞人,我已經忘記他長什麼樣了。”鬱億羽道。
佝僂丞相陷入沉思,久久沒有言語,鬱億羽幹脆爬了起來,走到一處高坡上,嘴上叼了一株小草,若有心事地佇立著。那狐妖青兒望著那個溫柔的身影,心中生起愛戀,她緩緩走了過去。
紫焰沉思著坐在原地,一言不語,這一路上她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還在沉浸著喪失親人的悲痛中,如今就算是回去恐怕也沒有一處安身之地,可憐父親這般死去,而作為女兒卻無法再見他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