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娘子竟是故人(1 / 2)

夏日的夜十分靜謐幽深,除了萬家燈火,其他都是黑色的,黑森森的城外,黑漆漆的天,那閃爍著光芒的星星俯視喜慶過後的京城,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秦府送走了最後一位賓客--司荼,要說他本來早就該滾的,就是鬧著要睹一睹新娘子的芳容,攔也攔不住。哪能讓他進去鬧新房?秦語生死拖硬拖才弄走了他。

現在秦府上上下下忙著打掃,摘喜綢的摘,掃地的掃,收拾桌子的收拾,後廚門後圍了一京城的乞丐,有些少是城外的,都是來討點吃的。每個人都有事做,每個人都沒有閑著。

房優也是累了一天,極累,正往房裏走去,迎麵來了一個穿著紫羅衫的姑娘,近了才認出來是小梅,倒不似白天那麼走神。

“小梅。”

“誒--大夫人~”小梅連忙行了個禮。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問問你白天在少爺的婚禮上如何失態?”

萬萬想不到房優會問這個問題,小梅顫了又一顫,眼神往四周瞟了瞟,結巴說不出口:“這……”

“你說。”

小梅突然噗嗵一聲響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緩緩說:“並非小梅有意去詆毀剛進門的少夫人……而是…而是小梅去握那少夫人的手時,那手指糙不說,骨骼粗些,掌還比小梅大許多,當時以為是個男人,就‘嗖’地把手給收回來了,又想少夫人哪能是個男人,就沒能多想了。”

房優叫小梅起來,笑說:“這是不可能的,這李家小姐李瑤可是個嬌慣了的人,哪能手是糙的,怕是你今日勞累,幻想了。”

“那手指的繭比小梅這幾年堆的繭要厚實,那手指長,真長!我可沒見得哪個女子有那麼雙手。”

房優有點不悅,也不能在她麵前發作,倒沒開口大罵,撇撇嘴說:“那是你見識少了罷了。”

小梅欲辯,可是轉念一想,要是真是個女人,自己看錯了,老爺子豈不是不高興,還會影響自己的聲譽,便什麼都不駁口了。隻欠了個身,就走了。

房優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隻當作一個玩笑罷了。這時秦語生走過來,房優思夫心切,是把什麼都忘了。

“站在這兒幹嘛吹風?也不怕凍了?”

“語生~”房優雙手勾著秦語生的脖子,含情脈脈地,肉麻得不行,秦語生倒是愛的緊。

為了履行傳宗接代的義務,為了替弟弟接了這趟活兒,這次秉著懷寶寶的目的,不把對方炸幹,誓不罷休!再說等新娘子回門之後,秦語生就又要走了,房優可不得抓緊點。

夜,用他黑色的曲線,勾勒出一副副“臊圖。”

秦語是睡到半夜,直到他睡到腦子發脹才起來,恍恍惚惚地看見床邊有一個人坐著,是誰?

後來才想起是李家那婆娘。倒也讓秦語佩服,睡前見他是怎麼坐的,睡醒了還是怎麼坐的。

房間裏的大紅蠟燭燒得正旺,他休息期間,有人進來點過,而且地上床上有很多花生堅果,桌上放著交杯酒,一派喜慶的模樣,就是沒人敢叫醒他。

起了床,走到桌子旁邊,舉起那杯酒,朝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道:“過來!”

對秦語的輕佻無禮,新娘子毫不在意,而是款款起身,興是坐麻了腿,都有些不穩,新娘子頭也暈,還是坐到秦語對麵,拿起另一杯酒。

秦語撇撇嘴角,都說李瑤是個嬌生慣養、潑蠻的主,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還乖乖地聽他的話,不是看不上他秦語嗎?

兩個人支起酒杯,手臂交繞,喝了這杯和和美美的合歡酒,期間秦語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新娘子,秦語喜歡守規矩的人,而他絕對不相信李瑤為了討好他,而如此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