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這個人,也是愛喝酒,更何況憂愁的時候也是喜歡借酒澆愁。
出去一天,花了十來兩銀子,喝了許許多多的酒,各種品種老幾年的酒,隻喝得個爛醉而歸。到打烊的時候,店家才不得不趕人了。
大晚上的,時間也晚了,街上不少店鋪都關了門,秦語手裏拿著店家給他的一支蠟燭,晃悠悠地走在街上。腳步歪來歪去,一點不穩,瘋瘋癲癲的。要說平常,他自己根本不敢放任自己喝酒,喝個沒完沒了不說,醉得跟灘泥一樣,尤其是還要發酒瘋,真是酒瘋!返童似的。平時都隻是和司荼小飲小飲,偶爾醉了,還有人馱他回家嘛。
迷迷糊糊地一路跌著回到秦府,在門口被個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嘭地一聲!摔了個狗啃泥!蠟燭都給摔沒了,不過幸好秦府門前那兩個燈籠夠亮。
不知道他有沒有摔疼,反正這一摔就沒再起來,就著原姿勢,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約摸過了一會兒,又爬了起來,傻乎乎地揪了自己的臉一下,摸出鑰匙。從哪兒摸?衣服扒光了摸。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屋裏,趴床上就要睡了。
清凰是早就睡了的,屋裏的蠟燭熄了很久。冷不防被一個重物給壓住了,以為是鬼壓床,被驚醒了!是有個人壓在他身上,比豬重許多。這一天不見他,到深夜才見他一麵,可是個醉醺醺的模樣,身上除了酒臭還有酒臭!衣服是從酒裏麵擰出來的,這副醉鬼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瀟灑、自由。不!秦語一直都是瀟灑的存在。
此刻,恰好沒了多少睡意,清凰小心翼翼地起了床,點了蠟燭,對著銅鏡裏麵打扮了一番,一直到得體後,才出去了。
總不能讓秦語就這樣睡了吧?等後勁起的時候才頭疼呢!府裏有些下人都睡了,多少還有幾個下人在幹自己的事,有的人是在打掃房子,有的人是在幹自己的事。
清凰找了個下人,讓他找找秦語的貼身丫環,或者小僮去幫他洗洗身體。
那下人道:“少爺沒有丫環和小僮。”
清凰說:“那你找人去幫他可以嗎,他現在喝醉了。”
“我可以燒水。”那下人道,“少夫人,你可以幹這個事。我們平常都不管少爺喝醉了,他會發酒瘋,他不喜歡人接近他,否則要被他知道了,得活活打死我的。”
原來秦語這個人養媳婦的標準就是全能管家,不!是當娘準則!就是,老子喝得這麼醉,就在床上,不醒半分!老子喝得那麼臭,就在麵前,就不洗澡!老子醉得發瘋,就在屋裏,愛看不看!
“你找個人另熬點醒酒藥吧。再去燒水,送過來。”
“我可以邊燒水邊熬藥,但不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少夫人可以去叫醒大夫人,讓大夫人熬。”
清凰汗顏,什麼事都要他親力親為啊!下人的話是說,秦語不習慣任何人接近,醉酒一般都是次日早上他自己梳洗,要是哪個下人私自進了他的屋,可是要發毛的,到時候可是掉腦袋的風險!就說熬藥吧,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這下人可是要付全責的,就是殺他一百遍也不足抵一個秦語。反正就是少夫人有這個膽子,你就自己去多事吧。
無可奈何,清凰隻好吩咐他下去燒水,自己則來到後廚煮藥,不過他沒有找到藥,但是他找到了薑。於是切了點薑片。
沒想到那下人水都燒完了,清凰才熬了一碗湯,果然他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回到秦語的屋子,燭光照得什物些十分溫暖。本是大熱的夏天,清凰也不覺得太熱,可能到8月才是熱得不行。
他把湯放到桌子邊,去床邊叫秦語,先是喊了幾聲無應。然後拍了拍他,無應。最後搖了搖他,還是無應。
清凰隻好解了他的衣帶,幫他脫了衣服,一個精光的軀體,他倒還不會臉紅,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再說,他們房事也行了幾回,這都不算什麼。想扶起秦語到屏風後的桶裏去,結果重得跟隻死豬一樣!連著清凰一起跌倒在地。
許是摔得很了,睡死的秦語突然有了點動靜,從他嘴裏嘀咕出一句:“奶奶~香…”
-_-||!
清凰爬起來,也把秦語扶起來,對方沒醒,是夢中囈語。